‖在吗?复个婚(四)
宋亚轩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透了，他习惯性地翻了个身子指尖碰到了棉被上，陌生的触感惹得宋亚轩不太痛快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明晃晃的加杂着映光投射上去阴影的天花板。外面的艳阳光似乎有些刺眼的痛，宋亚轩从被子里伸出胳膊遮出眼睛眨巴了几下，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样猛地挺着腰坐了起来。他环顾着四周，冷白色的格调和简约的房间布置，透着些莫名清晰好闻的香水味，熟悉又陌生。
他用力拍了几下自己的后颈，昨天晚上的事情仿佛自己喝到烂醉断片了一样什么都记不得了。只能是自求多福吧，但愿自己没给别人家添麻烦事。宋亚轩赤着脚下床，捞起被自己踢开的衬衫糊乱地套上，蹑手蹑脚地推开房门走出去。刚推开门他就后悔了，客厅里宋亚轩看到了刘耀文和朱志鑫正坐在饭桌前吃早餐。这会儿宋亚轩方才醒悟过来，这屋子大概是那两人在外边生活的房子，至于房间的布局也很符合刘耀文的喜好。只是现在好巧不巧的他莫名其妙地出现在这里，傻愣着充当块木头被看笑话吗?
宋亚轩正准备快速合上门等他们俩吃完再想对策出去，或者直接从窗户边上跳下去时，透着门缝里五根有力白皙的手指一下钻了空子，抑制住了宋亚轩往后关门的动作。宋亚轩失声叫了下，松开手舒坦开五指举在耳边，像个做了错事还被当场抓包的五岁小孩儿。“宋亚轩。”刘耀文隔着块门板喊他的名字。
宋亚轩不轻不重地闷哼了声算作答应，此刻他听着了刘耀文的声音竟安下了心，毕竟人都是喜欢作比较的，总比朱志鑫喊他强，宋亚轩这样寻思着。隔了会儿门外有些交谈的动静，宋亚轩神经紧绷着的大脑一片空白，什么也没听清。他只是隐隐约约感觉到有大门被推上又狠狠合上的声音。还杂着些哭闹和争吵，剩下的就只有自己脑袋里嗡嗡作响的干扰。
“朱志鑫走了，你出来好不好?”好不容易安静下来，刘耀文的声音温和了几分，放着沉沉又低低的声线像哄小孩子。刘耀文大概也是知道宋亚轩怕朱志鑫怕得狠了，毕竟被一下子横刀夺爱多少都能留下些阴影。宋亚轩被吓怕了，听话得出奇。他顺着刘耀文使劲的方向推开房门，他看到了血红着眼睛满身疲惫的刘耀文。宋亚轩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原本硬朗英俊的男人一头埋在自己的肩窝里大口大口嗅着他身上的气味。宋亚轩本能地没有了抵触情绪，只是道德底线上折磨得他痛不欲生。“刘耀文,不要…”
“我们会下地狱的。”宋亚轩喃喃地喊着他的名字，只是一味地让刘耀文更加疯狂地搂住自己的颈脖亲上去。宋亚轩挂着泪珠咬了咬牙,久违的亲昵与甜蜜正一点一点击碎他摇摇欲坠的理智。宋亚轩无助地闭上眼睛伸出手抚住了刘耀文的后背。地狱就地狱吧。
接下来的几个月的日子过得还算稳当，没联系的稳当。宋亚轩搬到了城市南边的一个租宅子过着清汤淡水的生活。无非是种花卖花日复一日的循环，也许习惯这种东西是很可怕的就正如宋亚轩习惯了安逸，而那一天清晨违背着良心与道德的亲吻和相拥便成了他的南柯一梦。刘耀文和他仿佛彻底断了联系，倒也不是别的什么，是宋亚轩主观上的。他很自觉地在离开刘耀文家里的那一刻拉黑了他的微信和电话号码，相片也是该删的删，该除的除。也许是刘耀文腻了，几个月里相当安分的没来骚扰，宋亚轩想着，偶尔会看到那些触景生情的玫瑰花一下酸鼻子劲上来，哭了。
他好像记得有天夜里，刘耀文拿玫瑰花给他挡雨。宋亚轩只恨自己没出息，不争气。
这样断断续续又平平常常的日子大概过去了几个月，那天日落的时候宋亚轩卖完了最后一束花，草草收场了下搭上了末班车回家。刚找好位置坐下来，腰侧口袋里一震，宋亚轩摸出手机来盯了一眼还未解锁的屏幕，是条陌生号码发过来的短信。
他屏住呼吸滑开解锁键，白亮的屏幕上弹出一条暗灰色的气泡:回头。
宋亚轩只感觉心脏狂跳不止，他闭上眼睛呼出口气来染上了些许白雾。他想自己猜到是谁了，缓缓地转过头去往后看。刘耀文坐在车子最后一排冲他笑。扯着嘴角的干干净净的脸上写满了无奈和牵挂，那是宋亚轩从未见过的。宋亚轩垂下头去回复他;好巧。
消息发来的很快，宋亚轩盯着下一行愣了愣:一点都不巧好吗。
等着你回头看我几个月了。宋亚轩咬着下嘴唇不再打字了，快速关掉手机，他的肩膀-抽一抽地颤着，宋亚轩努力抬起头看向窗外的风景，他怕自己又挺不住要哭了。这真的很丢人啊。
很快肩上便搭上一只温暖的大手，刘耀文趁着红灯的机会站到前面去和宋亚轩并排。宋亚轩浑身一抖，耳朵边被丰汇喷洒着热气:“别哭了，想我是不是?。”
没等宋亚轩张开嘴巴回应，身后一位拄着拐仗的老人便叫住了刘耀文:“小伙子，快坐回来，马上绿灯了。刘耀文回过头去，伸出好看的手指顶在自己唇边嘘了
声，勾人的眉眼眯着笑:“我男朋友生气了，没哄好呢。”这一下子上来全车都安静了，甚至有一个坐在宋亚轩旁边的中年妇女堆着姨母笑给刘耀文让坐。
宋亚轩急得眼红，声音也拧巴地想阻止中年妇女:
不是的...不是他说的那样…”
妇女一脸什么都懂地拉着刘耀文坐下来，摆摆手道:“没事，你哄你的，不用管我们。”刘耀文点点头，一把搂住宋亚轩笑得欢畅:“谢谢阿姨。”
这一次，再也不要把你弄丢了。
公交车在站台一停下来，宋亚轩便慌急慌忙地起身要走。刘耀文怕自己做的太直接会惹他生气，也没敢拉他，灰溜溜地跟着宋亚轩下了车。
宋亚轩是生气的，气自己关键时刻没骨气，哭哭唧唧的酸鼻子劲，扭扭捏捏的小家子气。他故意把步代迈的很快，没给身后刘耀文耍嘴皮的机会。刘耀文性子烈，忍不了别人跟他冷暴 sa力也拗不过这倔脾气，干脆大跨两步拉住宋亚轩猛地向后拽，失重感再次来临，宋亚轩差点跌到水泥地上。
“闹呢你”刘耀文语气不太友好，反手用力扣住宋亚轩的手腕把他拉到自己身边，“干嘛躲我。”
宋亚轩回头瞪他:“要你管。”刘耀文气得直舔后槽牙，但惹着了宋亚轩到底是对自己不利的。宋亚轩那家伙吃软不吃硬，这个道理刘耀文他懂。“我想你了。”刘耀文一记直球打得宋亚轩半天摸不着弯。
“你成天陪着朱志鑫，什么时候有空想我?”宋亚轩语气不如之前生硬了，酸溜溜的也很冲人。
刘耀文见他挣扎的力度放小了许多，抱得更紧了。“我跟他早分了。”声音低沉又温柔，像哄着个不太听话服软的小孩子。宋亚轩受不了刘耀文搂他腰，耳根涨得通红通红，又听到了这话，那根紧绷在心上的弦好像突然一下松了。
“你活该。”宋亚轩声音小的近乎听不见，他太紧张了。紧张的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又栽在刘耀文手里。
刘耀文垂下头亲了亲宋亚轩的额头，然后稍用力推他到一个没人的街角，低下身子眼睛深邃又多情:“宋亚轩，我忘不了你。”“我一直以为，你是我爱情路上的绊脚石，所以我才会疯狂地去寻找那些所谓的喜欢。但是我想我错了，刘耀文一直喜欢的都只有宋亚轩，可他脾气臭又硬，不肯承认，偷偷把喜欢藏在心底以为这样就能挂得住脸。”
“可是可是，他好像把他的宋亚轩弄丢了。”刘耀文的声音哽在喉咙里，像是委屈又受伤的小狼。“宋亚轩，对不起。刘耀文知道错了。"
“我能不能再拥有你一次……”
宋亚轩红着双眼推开刘耀文，声音结结巴巴地凶他:“大笨蛋刘耀文……真是笨死了….…”刘耀文没脸没皮地再蹭上去揽他到怀里，“乖乖，墙上凉。”他真的太怕失去宋亚轩了，他给的爱永垂不悬地挂在天边，足以做刘耀文一辈子的神明。是朱砂痣，是白月光，是可望不
可及。
“回家吧。”宋亚轩泪眼婆娑地趴在刘耀文怀里，语气软得不像话。他承认自己又栽了，栽得彻彻底底，栽得心甘情愿。
“你说什么?”刘耀文的心情亚于言表，声音往上拔了好高一个调。“我说，”宋亚轩抹着自己眼角银着泛光的泪光，声音拐进了那一阵清涩的春风里，“我们回家吧。”我们回家吧，刘耀文。
不管多少次我们互相拉扯伤害，各自隐晦难言。磕磕绊绊一路走下来，我忘不了你，时间是最好的证明。我再也不想压抑自己的本能，就想着轰轰烈烈又热热闹闹地爱上一回，爱一个不会让我后悔的刘耀文，只爱刘耀文。爱意东升西落，你给的却是循环往复。我把自己交给你了。别再让我哭了，刘耀文。
“好。”他点头。“宋亚轩儿，出来吃饭啊。”
刘耀文从浓烟滚滚的厨房里冒出个脑袋喊他的名字，宋亚轩倚在沙发上看小猪佩奇看得咯咯笑，不情不愿地应了声。
刘耀文把菜盘子端上餐桌，就看见那小孩半天没肯动一下。轻叹了口气，他三两步走到沙发跟前像拎小兔崽子一样，扯着宋亚轩的后衣领把他半扔上椅子。“笨蛋刘耀文。”宋亚轩瞪着眼睛自知理亏，哼哼唧唧地骂了他一句就不说话了，埋着头立着筷子扒饭。
“宋亚轩。”刘耀文坐在他对面，撑着下巴笑嘻嘻地看他，也不急着吃饭。“干嘛。”宋亚轩被他盯得心里发毛，抬起眼来看看他，又垂下头去扒拉几口饭。
“咱们有时间，去趟民政局呗。”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宋亚轩夹了口菜塞满嘴巴，半天不应一声。刘耀文有点慌了，怕他又惹到宋亚轩生气。“我是说，咱们也住在一起这么久了。”
“就领个证呗。”“反正我养你，你也不亏，是不是?”".....’
“你别生气啊。”小狼崽奶唧唧地叽里呱啦说了一通，得不到回应更加慌了。隔着这块桌子就要蹭宋亚轩的肩上哄他，宋亚轩推了他一把，转身走到卧室里去。
“宋亚轩宋亚轩宋亚轩。”刘耀文垂着房门喊他。
“别吵了，找户口本呢。”
他想他爱宋亚轩，只是被他藏起来了。
# 文轩
# 破镜重圆# 先婚后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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