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结束了波洛的工作,开着自己的马自达回了木马公寓。
安室透(降谷零)(一边开车一边沉思)
安室透(降谷零)(打电话)
风见裕也降谷先生!(激动)
安室透(降谷零)风见,查一下……(叹气)算了,没什么。
风见裕也(懵)
安室透没有理会他的不解和困惑,叮嘱了几句和工作有关的内容后,就挂断了电话。
回到家,安室透倒了杯酒自饮自酌。
打开笔记本电脑,翻出加密文档,里边是几张照片。
安室透,不,现在应该叫他降谷零了。
降谷零出神的看着照片,记忆又回到了那个盛夏。
他记得,警校入学第一天晚上,他就和松田阵平打了一架,在樱花树下。
他记得,他顶着一身的伤敲响了诸伏景光的房门,接受幼驯染的包扎和关怀。
他记得,第二天集合时,伊达班长面不改色的扯谎,打蟑螂,噗,你猜教官信没信?
他记得萩原研二在联谊会上独领风骚,记得松田阵平要打警视总监的豪言壮语,记得伊达班长提起女友时的恩爱自豪,记得景光闯入火海救下仇人的英姿……
想着想着,他就笑了。
笑着笑着,眼圈就红了。
那是他再也回不去的曾经,是他再也忘不了的青春。
再之后,是什么?
是爆炸的高楼,
是炸开的摩天轮,
是长的没有尽头的楼梯,
是孤零零染血的警察手册……
安室透(降谷零)(看着照片的眼神落寞)
安室透(降谷零)我真的,好想你们……
碰杯,
安室透(降谷零)再等等我吧……(轻声)hiro,大家……
降谷零难得放纵,多饮了几杯酒。
诸伏景光无声的飘在他身边,叹息。
在今天听了久我晴奈的转述,得知了降谷零的消息,思念就再也遏制不住。
诸伏景光虽然拒绝了久我晴奈对降谷零说出实情的提议,但还是放心不下自己的幼驯染。
循着地址找来,他没有想到,他看到的,是那么一个孤寂哀伤的降谷零……
嘴唇颤了颤,明知道自己碰不到,明知道身为生者的降谷零感受不到,诸伏景光还是伸出手,环住了这个金发的青年人。
诸伏景光见到这样的降谷零,既愧疚,又心疼。
诸伏景光(阿飘)(声音艰涩)zero……
诸伏景光(阿飘)别喝了……
诸伏景光(阿飘)该休息了。
可惜,降谷零听不见他的声音,只是若有所感的抬头。
安室透(降谷零)(环视四周,什么都没有发现,迷茫的眨眼)错觉吗?
安室透(降谷零)(笑)不过,hiro要是在的话,一定会抢我的酒瓶了……
诸伏景光(阿飘)你还知道啊。(叹息)
降谷零想象了一下那样的场景,忍不住把自己逗笑了。
诸伏景光知道自己无法干预现实,安静的垂眸站了一会儿,不知道想了些什么。
他盘腿坐下,坐在降谷零身边,支着下巴,安安静静的看着他。
降谷零后来醉了,醉的迷迷糊糊,保持着端坐的姿势就睡了。
诸伏景光一个鬼,也搬不了他,就坐在他旁边陪着。
一人一鬼,就这样枯坐到天明。
这一夜,终究是个不眠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