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瞬间四分五裂,冷清鸢弹飞而出,脚下轻点了几下后狠狠摔在地上。
宁远舟飞身于她的面前,他眼神微眯,冷冽的气息一下子从身上散发出来。
宁远舟刚才他们追的就是你?
宁远舟朱衣卫的奸细?
地上的冷清鸢神情未变,只能忍着肩上的疼痛,立即支撑着身子跪在地上摇头否认,姿态柔弱。
冷清鸢.不,奴不是,公子饶命。
宁远舟声冷如冰,幽深的眸子似乎要把她看穿似的
宁远舟不是朱衣卫?
宁远舟那刚才摔到的时候为什么用了朱衣卫的十八跌?
冷清鸢凝望着他继续装柔弱,一双眸子渐渐泛红,声音轻颤,身子发抖。
冷清鸢.奴……奴真的不知道什么朱衣卫蓝衣卫,我只是教坊的舞姬。
冷清鸢.姐姐们那天去拾遗府献艺,结果一个都没能回来,六道堂的官爷硬说她唱的曲子是诅咒圣上,把她们都杀了!昨晚上他们又上教坊来抓人,说玲珑是妍细,奴也有嫌疑!
冷清鸢.可奴不想死,拼着清白不要……被……被……
说到这时,冷清鸢停顿几秒后垂下眼帘,轻咬下唇,一副委屈的模样,伸出细长的手捂着脸颊颤巍巍的说出来。
冷清鸢.被看牢的给祸害了,这才冒死死逃了出来。
言毕,少女便委屈的小声抽泣着,似是受了好大的委屈。
宁远舟望着面前的少女用发抖的手捂着脸颊,泪从指缝中流淌下来,有些微愣。
元禄甚是同情道:“我知道这事,赵季就是为了问人要钱,硬污她们是奸细!还好这混账已经死了……你别哭了,现在你已经没事了。”
宁远舟轻抬眼皮,声音淡漠。
宁远舟你扶她起来
就在冷清鸢刚刚起身那一刻,宁远舟闪电般抽剑,直刺她的面门!冷清鸢深呼吸一口气,睫毛微颤,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没有任何的闪避动作,心都跳道嗓子口了,直到剑尖在自己瞳孔前一毫米停了下来,神色慌张失措赶紧跪下,声音柔软。
冷清鸢.公子饶命!
元禄:“别怕别怕,宁头儿只是想试你,不是要杀你。”
元禄将冷清鸢扶起,看向宁远舟道:“她见了剑都不会躲,怎么会是朱衣卫?”
元禄见宁远舟还是不置可否,抓起冷清鸢的手腕运功:“喏,真的一点内力也没有。”
宁远舟一把抓住冷清鸢的手腕。月光之下,那如玉的皓腕正因为害怕而不断微颤着,宁远舟抬眸凝望着她,发现少女眼圈泛红,脸颊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盈盈欲滴,显得楚楚可怜。
但宁远舟仍是毫无怜香惜玉之态,确认过后淡淡道
宁远舟丹田里倒真是空的。
冷清鸢一副受了惊的模样望着宁远舟,姿态柔弱。
冷清鸢.还望公子,怜惜奴一条贱命。
宁远舟盯着她,神情戒备,一双黑眸像宛如化不开的浓墨。
冷清鸢原本就在勉力支持,见宁远舟仍是不开口,还未开口,眼前一黑身子一软,便倒在了宁远舟的肩上,宁远舟蹙眉伸出手扶住了她。
隐约中,只听到元禄担心的声音:“哎呀, 她晕过去了!”
月光如水般照在冷清鸢惨白的脸颊上,将她整个人显得更加柔弱无比。
宁远舟望着怀里的女子,眉宇皱的更加深透,随后一把将她公主抱回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