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太郎发现最近一段时间的千夏有些奇怪。
她的心情似乎很好,每天都是笑眯眯的,虽然她平时也很爱笑,但这段时间明显不太一样。
她的眼睛里有一种闪亮的光;做什么事情的时候都会不自觉的哼着歌;每天至少会数两次日历上的天数。
好像在期待某件事情的到来。
仔细回想了一下,光太郎发现她这种变化好像是那通来电人未知的电话开始的。
这个认知让他不太开心,她有这么喜欢打电话的那个人吗?只是接到了那个男人的电话就让她这么开心?
千夏发现最近一段时间的光太郎有些奇怪。
起先他总是看着她,一副欲语还休的样子,问他怎么了,他又支支吾吾说不出来,最后还把话题扯开了。
再后来他干脆自己开始生闷气了,跟他说话也爱答不理,瘪着嘴巴。
早起的晨练不怎么邀请她了;去赛特队或者值班结束也不等她一起走了;又总是偷偷看她,一旦对视又会马上把视线移开。
别说纱织和健一,连北岛和南原这两个粗神经的都发现他们两个了气氛不太对劲。
在某次值班的时候北岛队员走到千夏旁边,他瞄了一眼远处的光太郎,似乎不想被他发现,声音被压低的只剩气音:“千夏。咳咳,你跟光太郎是不是吵架了?”
也跟着瞄了一眼光太郎,千夏轻轻地摇了摇头:“没有,他自己突然开始生闷气。我问了,他也不说。”
“那就奇了怪了,他这几天的心情怎么这么差……简直就像台风天时,海面上的低气压。”,一旁偷听的南原也把头凑过来,小声的抱怨。
千夏的余光扫到光太郎又往她这边看过来了。没有转头而是假装没看到,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
她不是没问过他,可问也问了,哄也哄了,他还是一副对什么都不满意的样子,总这么热脸贴冷屁股千夏也开始不耐烦了。
夜里,光太郎瞟了一眼千夏跪坐的背影,把一个系着红色蝴蝶结的纸包递给纱织:“生日快乐,纱织。”
坐在打开的落地窗边上,和院子里的波吉隔着窗户,用磨牙棒玩拔河游戏的千夏和健一被吸引了过去。
“我的生日?”,纱织有些不明所以:“光太郎你记错了吧,我的生日是明天。”
“我知道,但生日前一天,也就是Birthday evening,也很重要。”
总之,得到了生日礼物的纱织很开心:“谢谢你记得我的生日!”
嘴上虽然说着不客气,但光太郎的又偷偷瞟了站在旁边的千夏一眼。
却发现她完全没有察觉,跟健一一起兴奋的催促纱织把礼物打开看看,神色没有半点异常。
光太郎有些泄气,回想自己一系列幼稚的举动,不由暗骂自己到底在做什么蠢事。
他之前本来是想把东西留着送给千夏的,但是脑子一热,他竟然为了气她故意把东西送给了纱织。
思及此处,光太郎情绪不太好,就先回了房间。
留下千夏和纱织、健一研究光太郎送的护身符,护身符有三个,一个大两个小。纱织留下了那个大个的,把两个小个的转送给了健一,因为健一说要送一个给他的朋友。
放在礼物包里的还有一张纸,上面写着埃及的象形文字,他们都看不懂纸上写了什么,但也没在意。
之后在纱织作为护身符交换条件的要求下,健一早早说了晚安就要去睡觉了。
但千夏从通过落地窗注意到他躲开纱织的视线,从后门绕到了院子的狗屋前,把一个护身符给波吉带上。
还抽空给她比了个“嘘”的手势,千夏笑着点点头,示意健一别多待赶紧去睡觉。
健一离开院子后,千夏把波吉给抱进屋子:“可怜的波吉,今天晚上要降温,你跟我一起睡好吗?”
虽然波吉对谁都摇尾巴,但千夏默认它这就是答应了。
给波吉仔细的擦了擦四个爪子和白肚子,然后抱着波吉回到二楼的卧室,经过对面光太郎的房门前千夏发现他卧室的灯亮着。
千夏把狗狗先放到了自己的房间,决定再去跟光太郎谈一谈,于是她敲响了光太郎的房门。
打开门看到是千夏的时候光太郎的眼睛亮了亮,但很快又拉下脸:“怎么了吗?”
看他这样千夏又开始想叹气了,他明明就很开心啊,干嘛又摆出不高兴的样子来:“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这几天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光太郎顾左右而言他。
“有!”千夏斩钉截铁的打断他的借口:“你在生气,而且跟我有关。但我根本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你了。”
“得罪我?不是这么回事!我不是在怪你……”,他又变得支支吾吾了。
千夏也不催他,只是双手环在胸前,脚尖一下一下的点着地,一副他不说就不走开的架势。
在原地纠结了半天,表情变了又变的光太郎最后只是从嘴里含糊的挤出一句:“我之前没问过你,你有……男朋友,或者喜欢的人吗?”
光太郎承认,他说道某两个词汇的时候有些咬牙切齿,毕竟内心的酸涩感让他没办法心平气和。
他没有追问那通电话是谁打的,那是千夏的私事,他只要得到这个问题的答案就好了。
“哈?”,以为自己听错了,千夏不可置信的脱口而出:“你追求我这么久,现在才问这个问题吗?”
反而让光太郎不好意思了,先低头摸了摸颈后,又不自在的捻了捻鼻尖,小动作多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