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再次踏入执刃殿的林卿还是有些犯怵,本来是不想来的,可是宫远徵说她已经是宫门之人还是徵宫夫人,虽还没成亲不过也没有任何不妥之处,所以宫远徵硬拉着她来了
可是见大家都面色凝重,气氛属实让人喘不过气来,林卿只好离得宫远徵近些
不等片刻云为衫和上官浅也来到执刃殿内
侍卫向众人汇报身份查验结果
“经核查,大赋城上官浅小姐身份属实,没有任何异常”
“经核查,梨溪镇云为衫姑娘,身份不符”
此言一出,云为衫脸色巨变,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同宫子羽对视一眼
云为衫掩下心中慌乱向宫尚角问出疑虑
云为衫“宫二先生,请问我的身份有何不符”
林卿不禁好奇抬眸朝云为衫探去,宫远徵似有所感回头朝我摇摇头表示不可出声,她听话点点头应下
宫远徵心中一软,伸出手紧紧握住林卿的手掌,两人十指紧扣
宫尚角“我有几个问题想先问问云姑娘”
云为衫“您问”
宫尚角说侍卫拿着云为衫的画像前去,称街坊邻居都未成见过画像上的人
众人闻声纷纷向云为衫投去怀疑的目光
上官浅“云姑娘你真的骗了我们吗”
上官浅以为云为衫身份暴露皱着眉看似不解的询问着云为衫,实则却是暗自让她动手牺牲自己以保全上官浅自己的身份
两人眼神交换,云为衫很快冷静下来,她记得寒鸦肆对她再三强调的话,让她无论何时都要咬定自己的身份,所以她甩开上官浅的手,语气不卑不亢说着
云为衫“我自小在梨溪镇云家长大,画师的画像我都看了,样貌画工都很精细,街坊邻居,家中下人看了那画像不可能认不出那是我”
云为衫“我也不明白他们为何那样说,除非……”
云为衫“除非你们拿去询问的是另外一张画像”
云为衫“宫二先生要是认定我的身份作假大可以直接杀我,拘我,我无话可说,但我就是梨溪镇云家长女云为衫”
说完云为衫眼神直直对上宫尚角,宫尚角迈步靠近却不想宫子羽上前护在了云为衫身前
宫尚角见此不由得发笑,看向宫子羽
宫尚角“你紧张什么”
宫尚角“云姑娘身份……查探无误,刚才只是一番压力试探,还请谅解”
宫尚角“毕竟……你是子羽哥哥选中的新娘,自然是要更加谨慎”
宫尚角回到了刚才的位置,并转告了云为衫家中令堂传达的话,要她好生服侍执刃
宫子羽上前几步面向长老
宫子羽“此事已有结论,云为衫的身份没有问题”
宫尚角“两位姑娘的身份都没有问题,新娘的事到此为止”
宫子羽(甩了甩衣袖看向宫尚角)“她们是没有问题,但你就不一定了”
宫子羽“金繁,去把贾管事叫来”
金繁(听令拱手一礼)“是”
听着宫子羽的话,心里隐隐升起不安,因为那贾管事是宫远徵身边的人,林卿抓紧宫远徵的手臂,担忧的看向他
林卿“阿徵”
宫远徵轻轻拍了拍林卿的手背,轻声道
宫远徵“卿卿别担心,宫子羽翻不起多大的浪来”
贾管事跪在殿中,宫子羽让他把之前对他说的话对着众人再说一遍
贾管事眼神瞥了一眼宫远徵,说将制造百草萃所需的神翎花换作灵香草的人是宫远徵
宫远徵“混账东西,你放什么狗屁!”
宫远徵愤怒💢冲上前拽住贾管事的衣领,被宫子羽上前拉开
宫远徵用力推开宫子羽
长老大声呵斥着两人住手
长老“住手,成何体统!”
宫远徵“是谁指使你栽赃我的”
宫远徵“说!”
宫尚角“远徵”
林卿赶忙上前拉住宫远徵让他不要冲动
林卿“阿徵,你冷静一点,别着了他们的道”
听到宫尚角和林卿的声音,宫远徵慢慢冷静下来
长老“贾管事,说清楚”
炮灰贾管事:“少爷下命令的时候,老奴只是以为少爷又研究出了更精良的药方,有所替换,老奴不知道,老执刃和少主会因此丧命,否则就算借老奴一万个胆子,老奴也是万万不敢的,长老们明鉴”
听着贾管事的话,林卿只觉愤愤不平,她大步上前质问着贾管事
林卿“口说无凭,你可有证据证明你方才所说就是阿徵叫你去做的”
炮灰贾管事:“少爷只是吩咐……”
林卿“那就是没有证据证明你说的话就是真的”
宫远徵不可置信的看着林卿,他所认知的卿卿是个胆小又柔弱的人,连进到执刃殿都会害怕的躲在他身后的胆小鬼现在却不顾害怕为他大声呵斥陷害他之人
众人也纷纷诧异林卿竟会为了宫远徵在执刃殿为他打抱不平
宫尚角对林卿又多了一份认可,她是第一个站出来维护宫远徵的人
宫远徵心中顿时升起浓浓的暖意,他也不忍他的卿卿受到任何斥责与潜在危险,他一把将林卿拉到身后把她整个护住
宫远徵(眼里含着泪回过头)“卿卿~谢谢你”
林卿(眼里满是担忧)“阿徵,我在”
宫远徵“嗯~待在我身后,我不会有事的”
宫远徵(随即看向宫尚角)“哥~我没做过,都是宫子羽买通了这个狗奴才诬陷我”
宫尚角“远徵弟弟和贾管事各执一词,不可偏听偏信,事关重大,不如先把贾管事押入地牢严刑审问”
宫尚角“看是否有人栽赃陷害”
宫子羽“人证物证俱在,还有什么好审的”
宫子羽“再说了,你自己说不可偏听偏信,那要审也是两个人一起审”
宫子羽话音刚落,宫尚角就推着宫远徵上前一步
宫尚角“可以,远徵弟弟交给你,你尽情审”
林卿!!!
宫远徵泪眼婆娑,满脸的难过又委屈得看向宫尚角
林卿也不可置信的看向宫尚角,他怎么可以这样
宫子羽“徵宫有的是让人生不如死的毒药,屈打成招黑白颠倒也不是不可能”
宫尚角“我们用什么刑什么药,你们就同样用什么刑什么药,没有的话,我让徵宫给你送过去”
宫远徵终究忍不住落下一滴泪
林卿看着对面咄咄逼人的宫子羽越看越恼,轻易就相信小人谗言平白无故就冤枉宫远徵,看着人高马大却半点脑子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