呇婠被叫醒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自己正在一张长长的桌子前,而一旁的绛殃看见她醒后就转头朝着长桌一头走去。
呇婠拉开离自己最近的一把椅子坐下来缓神,桌上已经摆了许多食物,但站在桌边的衣服一样的人并没有进食,还有人在不断地上菜。
刚经历了算得上是精神折磨的长时间黑暗,呇婠没心情吃,在神智回笼后就站起来沿着长桌走,偶尔看见喜欢的就用顺手摸来的叉子吃点。
长桌很长,但并不是很宽,呇婠还不至于因为一个吃饭而失态,虽然她并不能理解礼仪的意义,但哥哥不喜欢,她就照做。
她知道她天生缺了点什么,所以她很听绛殃的话,因为哥哥说,她的世界是错的。
呇婠有些烦躁地把一块被守在旁边的人上来切好的肉塞进嘴里,抬眼看着长桌一端正在跟一个笑容温和的男人交谈的绛殃。
[讨厌……]
呇婠感到莫名其妙,又叉了一块肉塞,两颊鼓起,上上下下地咀嚼着,非常费力。
[讨厌……]
这次,呇婠没有再尝试用别的事情将不断出现在脑袋里的声音给压下。
就在这时,绛殃突然急匆匆地过来,看到她嘴边的酱汁和一旁正在切肉的人,面部突然扭曲成一副恐怖的模样,黑雾裹挟着抓住呇婠的手,不容抗拒地拉着人往放着甜点的地方走。
“怎么能吃肉呢?乖,吃水果和甜点,今天不限制你吃东西。”
绛殃似乎很生气,身体都在不断地溢散,又被一股一股看不见的线给聚拢挤压勉强成一个人形。
呇婠无所谓地顺着他,嘴里还在咀嚼,倒是切肉的那个人吓得不轻,手抖地把刀都扔到了地上。
男人也走了过来,瞥了浑身颤抖跪在地上的人一眼,一挥手,那人就被不知从哪出现的卫兵架住往后拖。
“小姐救救我!救救我!”似乎是慌不择路了,也似乎是见呇婠是个女性,那人在危急关头挣脱了卫兵的束缚朝着呇婠扑去。
呇婠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往后退了一步,让人只堪堪抓住衣角。
是个女人。
女人止不住地颤抖着,手忙脚乱地扯着呇婠的衣服从地上爬起来,趴在她的脚边“咚咚咚”地磕头。
卫兵想上前,被看好戏的男人抬手拦住。
“救救我!请您救救我吧小姐!我什么都愿意做的!求你救救我!救救我!”
呇婠脸上浮现一抹悷气,又后退一步弯腰将女人的头抬起来,女人慌忙把脸上糊着的头发拨开。
呇婠露出一抹纯良的笑,在女人想说话的时候用手轻轻捂住。
女人还在疑惑,呇婠却已经把手移开在桌布上擦了擦手准备继续进食。
绛殃诡异地平静了下来,跟着走远的呇婠,关切地安慰着人。
男人有些不明所以,直到上前的卫兵拉了拉女人,女人的身体被拉动,脸上还维持着疑惑的表情,卫兵摸了下脖颈,回头跟男人汇报情况。
女人死了。
男人脸上的笑多了几分真切,抬手让卫兵把人处理掉,转身离开。
有绛殃看着,呇婠就只吃甜点和水果,而接下来的人也没有像之前那个女人一样的蠢笨,飘忽的烛光打在脸上,如果忽略掉黑暗里站着的一排排卫兵,不失为一副少女和亡故亲人在一起温馨又带着淡淡忧伤的图画。
依华没思路,不知道写啥,将就着看吧,反正也没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