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舒黎又把炎骁的剑套摘下来,套在霜华上。
她转身欲离开。
“温皎宜你去哪?!”
“离开啊,你们没能力,又不是我没能力。”
被怼的那位宗主伸手哆哆嗦嗦的指着晓舒黎的背影,是被气的。
晓舒黎推开门,刚才被振飞的傀儡又被振飞了一次,她踩着傀儡的头运轻功离开了这里。
眼见傀儡要进伏魔殿,魏无羡眼疾手快关上大门。
晓舒黎去了抱山散人所在的不知何山山脚下,晓星尘和她讲过,他是孤儿,在不知何山长大的,但抱山散人有个规矩,弟子一旦下山,永远不可再回来,晓星尘很想念这里,想念师父,想念师姐师兄,想念山上的一草一木,想念这里的所有。
她找了一块好地方挖坑,把晓星尘放了进去又埋上,立了一块木碑,上面刻着歪歪扭扭的字“明月清风晓星尘”又刻了一朵很丑的昙花。
当初晓星尘问她喜欢什么花,她反问晓星尘喜欢什么花,晓星尘说的昙花,于是她也说自己喜欢昙花,后来晓星尘就给了她一支昙花簪子,现在还在她头上。
晓舒黎在周围一圈撒下了昙花种子,又小心翼翼的埋了起来。
“你喜欢昙花,我种昙花给你,对不起,这么久没让你入土为安。”
“霜华我就先拿走了,等我走完我们之前说过的地方之后,我再还你。”
晓舒黎离开后,有一位仙风道骨的女长者走来,掐诀破了晓舒黎布下的结界,看了眼牌位上的字,摇了摇头使了一个法术,那刚种下的昙花瞬间开放。
然后又布下结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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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音庙,金光瑶已经暴露,也已经被恢复灵力的众人控制住了,他已经什么都招了。
魏无羡问道:“那个我还有个问题,你就那么恨金光善吗?恨到让他精尽而亡,死后扒皮,做成人皮鼓,藏在金氏祠堂里,恨到将他剁成尸块,供野兽享用,恨到用咒术让他困住他的灵魂,不让他转生?”
至于这些他怎么知道,是蓝忘机在义城问到薛洋的灵的时候,薛洋说出来的,金光瑶做这些事的时候,都有他帮忙。
金光瑶哈哈大笑起来,却让人更加毛骨悚然,是怎样的一个人,竟能如此丧心病狂。
“看来薛洋那个小流氓,什么都跟你说了,对,没错,魏公子你说的都对,我就是要金光善死无全尸,我就是要他不得超生!你可知当年我被派出金麟台做事,金光善那个畜牲对妧妧做了什么?!他对妧妧用刑,就是为了逼妧妧把温若寒的修为让出去,他不得逞,就把妧妧关进大牢……”
金光瑶忽然顿住,他去看蓝曦臣的反应,果然他这个心悦自己妹妹的好二哥,可是气的不行。
“二哥,你猜金光善做了什么?”
“泽芜君,你别听他……”魏无羡有点后悔问金光瑶这个问题了,这不是毁蓝曦臣的道心吗?
“闭嘴。”
这句话是蓝曦臣说的。
蓝忘机有些担忧,“兄长……”
“忘机你也闭嘴。”
“你说。”蓝曦臣死死的盯着金光瑶。
“金光善他吩咐看守的狱卒轮番奸淫妧妧!二哥,你说,他不该死吗!”金光瑶怒道:“要不是当时牢里有我的人,以妧妧的自尊心,你们不会再见到今天的她!金光善他罪大恶极!他歹毒无比,他不该死吗!?他不配留有全尸!!”
“你还好意思说!当初如果不是你利用孟芫,让她去岐山温氏认亲,会有之后的一切吗?你口口声声说你是她的哥哥,可你有尽过哥哥的职责吗?你又为她做了什么?那块红玉是孟芫出于信任给你的,决定权完全在你手里,你若真为她好,你为何不把那红玉销毁!!”魏无羡也怒了。
他当初把孟芫从棺材里捞出来之后,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和她共了个情,纵然他不是孟芫,都觉得憋屈得很!!
……
……
晓舒黎本想来观音庙给母亲上香,结果观音庙里,金光瑶断了一只手臂,倚着廊柱坐着,而蓝曦臣的剑将要穿透他的血肉。
她反手把炎骁剑拔出来,然后扔过去,和蓝曦臣的佩剑相撞,哐当一声,一同落在地上。
她跑到金光瑶的身边,看了眼狼狈的金光瑶,又看了眼愣着的蓝曦臣,俯身走过去把炎骁剑捡了起来,收回剑鞘。
“妧妧……”金光瑶念到。
“啪。”清脆的巴掌声在安静的观音庙里十分清晰。
晓舒黎打了他一巴掌,金光瑶还在懵着的时候,她道了一句:“两清了。”
她环顾了一下四周,躺在地上的苏涉死透了,蓝忘机,魏无羡和蓝思追坐在一起,金凌和江澄穆云霜一块。
晓舒黎转过身,对着蓝曦臣道:“我要带他走,蓝宗主有话要说吗?”
“妧妧!”是聂怀桑,他不甘心,凭什么金光瑶就要给他大哥偿命了,就被拦下来了。他也不甘心为什么她的眼里总是没有自己!
“聂宗主已有妻室,莫要和从前年少一般。”
晓舒黎把金光瑶从地上拉起来,带着他往门外走。
聂怀桑大声喊道:“等等!你可想过,你十六年前的结果,是因谁而造成的!!”他气急,也顾不得藏锋露拙了。
晓舒黎没回头,“我打过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