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香啊！蓝湛，这是什么粥？和平时的药粥不一样？换厨子了？”魏无羡使劲吸了吸鼻子，看着眼前香气四溢的粥。垂涎欲滴。
“嗯，新换的厨子，你尝尝看。”
魏无羡迫不及待吃了一大口，米粥绵软，银鱼鲜香，甚是美味。他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道：“好吃，好吃！蓝湛，把这个厨子留下吧！”
蓝忘机抿了抿嘴角道：“嗯，留下，不离开你，一辈子陪着你。”
魏无羡听了，愣了一下，抬起头来，嘴巴糊了一圈的米粥，他皱了皱眉道：“我要个厨子陪着我作甚？不是……蓝湛，这是你熬的粥？”
蓝忘机勾了勾嘴角，催促他趁热快吃。
“蓝湛，你又诓我。不过这银鱼粥真的好吃，比那苦味药粥好吃多了，你做的格外香。”魏无羡舔了舔嘴角，意犹未尽。
用完晚膳，魏无羡觉得甚是无趣，就把上回聂怀桑送的那个木箱子又搬了出来，里面的燕几图都被他玩得滚瓜乱熟了，也没什么乐趣了。箱子角落里还有一个木球，一直未曾玩过。他拿出木球，笑道：“蓝湛，你看这个聂怀桑，把我当做三岁小儿，还给我送个木球，真是的。”说完，把木球一下一下往上拋着，再伸手接住。
“清河聂氏最擅长奇门机关，断不会送一个普通的木球，你再好好看看。”蓝忘机道。
魏无羡这才把木球拿在手里仔细查看了一番。这木球并不是一个整的，应该是是有好几块木头拼成的，每个面都是弧形，里面应该是榫卯结构，外面严丝合缝，不仔细看确实看不出来那一条条细缝。这让魏无羡很是惊奇，他又往上抛了一下木球，故意让它重重跌落在地上，木球散开了，分成了九块形状各异的木块。不出所料，确实是榫卯结构的木块，单独看每一块，绝对无法和刚刚那个光滑的木球联系起来。
魏无羡被吸引了，他原想着凭着自己的聪明才智再把木球还原，可翻来覆去折腾了好一会儿还是不行，反而无意之间拼凑出其他东西。魏无羡有些羞恼，把那些木块一股脑扔在地毯，撇着生闷气。“蓝湛，你说这个聂怀桑，送点什么不好，弄个这是啥破玩意儿，回不去了。”
“魏婴，不如我们去问问兄长。”蓝忘机见他摆弄了半天有些不悦，温言道。
“清河？也是，聂明玦是兄长的义兄，常来常往，或许知道一些。不是啊，蓝湛，要说是清河的东西，为何不去问聂姑娘，她肯定知道啊！”魏无羡不解道。
蓝忘机微微皱了皱眉道：“天色已晚，去找聂姑娘多有不便。若是兄长也不解，改日再去向聂姑娘讨教不迟。”
二人用布巾包了木块，魏无羡又在院中的莲池摘了几枝莲蓬用瓷瓶装了些温泉水养着，携手去了寒室。
蓝曦臣正在灯下看书，听了门生的通传，请他二人进来。
“兄长！”二人行了一礼。蓝曦臣颔首示意，微笑道：“阿羡怎的有空来看看兄长？”
魏无羡挠了挠头，笑道：“兄长，这是新摘的莲蓬，很是清甜，明日可做些莲子粥尝尝。”
蓝曦臣接过莲蓬，笑道：“阿羡有心了，明日一定尝尝。”
蓝忘机从袖中拿出布包，低声道：“兄长，可认识这个？”
蓝曦臣拿过布包里的木块仔细看看，笑道：“这从何而来？可是怀桑送来的？”
“兄长，你认识这个？你怎知是聂怀桑拿来的？”魏无羡笑道。
“这是清河聂氏的九玄球，由九块形状各异的木头榫卯架构而成一个圆球，每个聂氏子弟都要会且越快越好。圆球分散开后九块各异，合拢在一起又呈圆形，取意九九归一，聚零成整。”蓝曦臣边说边动手，眨眼间一个圆球就在他手上了。
“兄长，你能否再拼一次，我没看清楚。”魏无羡道。
蓝曦臣微微一笑，又把圆球拆开，放慢了动作，让魏无羡看得清楚。反复三次后，魏无羡也可以拼成圆球了，只是有些慢。
再一次拼好后，魏无羡有些得意，笑道：“蓝湛，你看，我这回是不是快多了？”
“嗯，快了。”蓝忘机温言道。
“兄长，你何时也玩过这个？是在清河吗？”魏无羡好奇道。
“以前去清河见过，但不知其中玄妙。前些日子在慈恩堂，见聂姑娘在教那些的孩童们玩，刚开始就如同阿羡一样，拆开了就无法复原，聂姑娘很是耐心教了几遍，有几个就会了，只是慢了些。这球的来历和拼构之法也是听聂姑娘讲的，别小看此球，变化无穷，甚是有趣。”蓝曦臣笑道。
蓝忘机和魏无羡对望了一眼，眼里都有笑意。
告辞了出来，魏无羡手拿圆球，笑意盈盈道：“蓝湛，看来兄长和聂姑娘相处的不错。我这也学了一招，聂怀桑肯定是想难倒我，可没想到这聂姑娘都教会兄长了，哈哈哈……”
“不过话说回来，这九玄球有点意思，九九归一，聚零为整，九九归一，聚零为整……”魏无羡单独念叨着这句话，脑袋里闪过一个念头，转瞬即逝，也没有多想。
“魏婴，你若喜欢这些，可从云梦去清河，毕竟你能回来，全靠聂宗主，有些事还需详细问问。”蓝忘机温言道。
“好，清河离云梦也不远，倒时候我们去逛逛，上回聂怀桑送我的那些美酒，你也不让我尝尝，蓝湛……”魏无羡又开始耍赖，拉着蓝忘机的衣袖。
“明日金凌要来，可以让你喝一点天子笑，只许喝一坛。”蓝忘机抿了抿嘴角道。
魏无羡眉眼弯弯，叫道：“蓝湛，你说真的！蓝湛，你太好了！”说着猛地在蓝忘机脸上亲了一下，趁他愣神之际，又转到他背后，扑上去，蓝忘机反过手抓紧他，背起来往静室走去，嘴角有藏不住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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