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绝不会允许有任何意外发生，尤其是这么关键时刻。
她贪一时新鲜，裴文宣只是她的消遣。
至于什么感情不感情的，她根本不在乎。
她再也不想被关进暗无天日的柴房，王氏受过的苦从很小的时候她便受过，最底层百姓的辛劳，她同样感受过，正是因为真正体验过，所以才会惧怕。
权利可以让她安稳，不必忍受饥饿痛苦。
独独没有情爱而已，可这些又有什么关系？
很多人不需要，依旧可以过的很好。
上官芷摇头：“芷儿不知。”
“裴文宣认识吧，上官芷我提醒你，若不听话，你的下场会同你那个下贱的娘亲一样死无全尸，勾栏院的女人，也配追求真爱，你想再次跌入泥潭吗？”
王氏倏地冷笑，她对上官芷的感情很复杂。
她娘亲勾引自己的丈夫，可这种事只是女人的错吗？
她嫁的男人并不值得，怪自己当初眼瞎，磋磨一辈子。
也怪自己遇人不淑。
“女儿不敢，女儿会谨遵母亲教诲，一心一意嫁给太子。”
“好，上官芷明日说清楚。”
“是。”
伤心吗，难过吗，当然不。
她要让王氏再也无法伤她。
坐在高处众人仰望。
再也没有弹尽竭虑过日子。
一夜过去。
王氏带她来到茶楼。
二楼靠窗的位置，楼底下的景色一览无遗。
她还以为裴文宣会来，倒是她想多了。
“别怕，这里没有其他人，杨青问什么？你回答什么意思，喜欢裴文宣？愿意与他生死共赴吗？娘亲说得再简单点，你…愿意陪他去街上卖画吗？”
隔着屏风的另一桌。
裴文宣手指攥紧，掌心都是汗渍。
如铜铃的嗓音毫不犹豫回答：“不愿意。”
是，她不愿意。
裴文宣手指默默松开。
却还是不死心。
也许是她母亲逼她。
所以才会说这话，让他死心。
“不愧是我的好女儿。”
王氏意味深长看向屏风，目的达到王氏带着上官芷转身下楼。
她们离开不久后，裴文宣来到赌坊找到上次接她的男人。
他毎日卖画，总能看到他进赌坊，一呆就是一天。
匆匆一瞥，裴文宣并不记得他什么样。
不过那身衣服倒是没记错。
“大大大大，开开开开开。”
上官雅瞪大双眼就等筛子开。
“四五六，大！”
“啊，太好了。”
上官雅收过钱还想继续下，手腕却被人狠狠攥住。
她抬起头看清楚是上次与上官芷一起的男人，不高兴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没看见我忙着呢，没功夫搭理你。”
“替你赢两把，有功夫搭理我吗？”
听闻他的话，上官雅眼珠咕噜咕噜乱转。
“行，只要你能赢，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半个时辰。
上官雅捧着一堆银子，笑的花枝乱颤。
赢钱她倒是无所谓，不过是喜欢惊心刺激。
“问吧，先说好，我不一定知道。”
“她叫什么名字？”
看清楚上官雅，裴文宣便确定她是女子。
“谁？”
“下次赌博可以带上我，我帮你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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