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来人,给我抓住她。”袁梦大声嚷嚷着。
眼底是对北笙的惊恐,她猩红的眼眸就这么直直地望着她,犹如蓄势待发的猛兽,随时扑上来要她的命。
“死了。”
闻声,袁梦这才看清楚,少女手执剑柄,刀光剑影滴血的刀刃在黑夜中泛着骇人的光。
竟是那般可怕,少女另外一只手提溜人头。
指腹的鲜血放在舌尖舔舐,眉头紧蹙嫌弃道:“味道臭,我想尝尝你血的味道,应当是美味极了。”
北笙生出无限渴望,她想要吃光这里的所有人,想要抑制可怕的想法,可当闻到猩甜的血液时,仅存的理智慢慢蚕食她。
“你别过来,你不是想走吗?我放过你,想要什么都可以给你,只要你饶我一命。”
袁梦吓疯了。
她嘴唇发白,手指颤抖。
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被这样的少女吓得胆战心惊。
正常的人哪有如此可怕的眼眸,她浑身散发着死亡的气息,嗜血的眸子在黑夜中闪着光。
“可我只对你的命有兴趣。”
北笙勾唇一笑,唇角晕染的血红色竟是那般骇人。
“求小姐饶我一命,我不想死,只要小姐想要的,我都可以为你寻来。”
袁梦匍匐在地,趴在北笙脚下。
最最低贱的蝼蚁也不过如此,她眼底是对生命的渴望。可惜北笙睚眦必报的性子,怎会容许她欺辱。
一箭穿喉,丝毫不拖泥带水。
鲜红的血液顺着刀柄滑落,滴落白玉砖地面。
“若是没了抱月楼,该当如何?”
北笙跃上房檐一把过烧了抱月楼。
火烧了一夜,北笙最终沉沉睡去。
当再去醒来时,阳光照在她脸上。
莺歌燕舞,余音绕梁的琴音回旋。
她不是一把大火烧了抱月楼吗,为何还会存在。
所以她做的那些努力都是徒劳无功。
不过是自欺欺人的把戏罢了,炮灰的命运就是为了主角去死。
“开门吧,人死了吗?”
是袁梦的声音。
“回禀小姐,人没死还会喘气。”
“她可有求饶?”
守房的龟奴对视一眼摇头,冲对面的袁梦躬身:“并不曾求饶,这几日不吃不喝,一句话也没说。”
“倒是硬骨头,收拾收拾接客,住柴房岂不是太便宜她了。”
抱月楼外。
范闲想法子进入抱月楼,总是徒劳无功。 青楼还得会背他的诗句,这不是分分钟就能搞定的事。
偏他本人不能光明正大的去。
只能另辟蹊径。从送菜的马车下来,范闲斜倪对面的桶,当看清楚是一老头时下来询问:“大爷,您这身体为了能进抱月楼煞费苦心呀。”
“大人有腰牌能进抱月楼,这可就难了。”
王启年使用轻功进来,早挤进人堆里打探清楚。
“我一定要进去,我女儿还在里面。”
老头沧桑的脸颊,眼眶含着眼泪,衣袖拭干泪痕。
“女儿?抱月楼逼良为娼?”
不管背后的东家是谁,抱月楼幕后之人一定会揪出来。
“是我女儿,将自己卖五百两,为了给我还亏欠戴公公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