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任如意见她神情恹恹,便没再继续问。
这一夜北笙睡的格外沉,直到晨曦的第一缕阳光升起还没醒。
而此时宁远舟抱着一串串紫莹莹的葡萄归来。
每次洗干净让任如意送进去。
“不去,宁远舟我是你奴婢吗,她若不喜欢,就别再她身边碍眼。”
任如意对情爱之事一知半解,既然北笙说无趣,便是不喜欢。
“我!辛苦如意姑娘,她醒了吗?”
“不知,自己看。”
宁远舟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北笙的窗外,她竟是一夜没关窗,想起昨夜的狂风吹得树枝折断。
透过窗棂看去,卧榻上的北笙浑身散着光,斑斑驳驳的光线透过窗户细缝进来,照在她身上。
竟有几分透明。
宁远舟心口一疼,忽地意识到不对劲,直闯到北笙的房间,想都没想抱着她,可却是徒劳无功,她身子透明好像随时要消失。
北笙醒来已是次日午时,睡眼朦胧看到宁远舟死死抓着她手,好像她随时会离开那般。
摘完葡萄守她一夜,实在累极的宁远舟趴在床沿睡着,他那么高的身量,身体窝着难受,睡梦中也不安稳。
“醒了?可有哪里不舒服,饿不饿,想喝水吗,我现在就去找钱召。”
稍稍的动作,宁远舟惊醒,他看着北笙语不论次道,跟平时的宁远舟大相径庭。
“宁远舟我的身体我很清楚,叫钱召也没用。”
“好,那就不叫。”
宁远舟握着她的手反复摩挲,答应道。
钱召一个时辰前来过,说她的身体无碍。
“宁远舟我不喜欢你。”
北笙好奇道,那天故意说的话,难道他没听到吗,不应该呀。
这具身体撑不了多久,赶紧跟宁远舟说清楚。
毕竟不能成婚,得不到功德废来功夫也无用,倒不如早早的让他死心。
只要宁远舟恨她,身躯一死,找来新的躯壳她有大把的机会。
“我知道,没关系,我喜欢你就好。”
“……………”
“你就甘愿这般自轻自贱?我不是说了,不喜欢你了吗?”
北笙一阵无语后,又冷嘲热讽道。
“喜欢一人从来不是自轻自贱,北笙我不管你到底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离开你,当初不是你说的,是我的夫人吗?”
“所以现在是打算抛弃我吗?”
宁远舟嘴角上扬一脸苦笑道。
眼角的泪痣勾人的紧。
“是,你打算如何?”
“不如何,抛弃了我跟上便是。”
“宁远舟你是六道堂的堂主,怎么能说这种话,都说不喜欢你了,还揪着姑娘不放。”
宁远舟掩饰眼底的苦涩,他能如何,在看到她身体消散的瞬间,所有的理智被埋没。
他知道北笙身上有股怪异力量。
可…从她身体穿过去的无力感,让他崩溃到不能自己。
“恩,说这么多话,渴了吧,这是前天夜里摘的葡萄,我让人放在冷水里保持新鲜,正好解渴尝尝味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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