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吹的枝头树叶簌簌作响,年轻男子一手拉行李箱,独自在车站等待,明明是看起来不过20出头的年纪,却满面愁容,眼中有化不开的忧虑,等待良久来了一辆出租车,司机笑容满面询问小伙子去向“去哪儿?”
小伙子思索片刻开口道“去世纪广场”司机示意可以,便上了车,边开车司机愉快的说起了今年子女回家阖家团圆,还有对子女的思念
听到这些,你不由回忆起过去每年和爷爷吃团圆饭,温馨幸福的日子里
一辆汽车横冲直撞冲向正常行驶的出租车,在你完全没有预料之中,汽车撞击的惯性将你头冲向玻璃,玻璃扎入了你的头上,血迹斑斑点点,双眼的视角渐渐模糊,全身无力动弹在车中,声音嘶哑喊不出一丝,汗水混合血液流下,你的灵魂越来越轻,感觉似乎飘出身体
这一刻我感觉人生就像走马灯一般,串联在一起,从儿时到现在的所以记忆,在自己7岁的时候爸爸妈妈出去打工就再也没有回来,一直是和爷爷相依为命,爷爷是个农民,爷爷辛苦种谷子买了供我上学读书,那会儿我不理解爷爷的良苦用心,学别人逃课玩,被爷爷逮住收拾了一顿,我责怪爷爷多管闲事怒瞪他“别人都可以逃,我咋就不可以?”爷爷抓住我的肩膀狠抽,眼神满是无可奈何“你不学,那你要搞什么!!”我趁他不被,一把抢过板子,给人山坡坡里去,自己那个时候可真是个小混蛋啊
一个个片段从眼前划过,最终停在爷爷的去世那年,那年刚上大学,邻居借东西时发现无人回应,进了房间发现了他躺在了地板上,两腮凹陷,眼底一圈清淤,嘴唇发白干裂,死了有一两天了,等我紧赶回家二伯已经给爷爷处理好了后事,看到他已经在棺材里,面容是那样安详,以前从未发现原来棺材这么小,那种平静让我感到窒息,我哭不出声,心里的绞痛让我呼吸困难,那次放假回家见到他就好像还是咋天一般,二伯伯和几位叔叔处理完后事,就开始私下商量家产的分配,每个人争的脸红脖子粗,谁也不让谁,二伯伯一脸不耐烦的交叉手臂“本来老爹就没什么值钱的,这土地给我为什么不行”四叔叔挑了挑眉,撇嘴不服“你装什么蒜,这么多年你舍得回来看老爹一眼吗?”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斗的不可开交,几个回合下最终二伯伯得了土地,四叔叔得了房产,两人才发现在门口观望的我,二伯伯收了收不屑的嘴脸,换成一副笑脸相迎,故作亲热“宥齐,你怎么站门口啊?”你沉默的看着这场闹剧,默默远离了他,可能这才是他们最真实的嘴脸吧,内心苦笑
守了两夜最后处理完,几位叔叔伯伯都纷纷离开了这里,宥齐一人驻足望向爷爷的坟墓,心里说不出的寂寥,我也要走了,20岁我没有家也失去爷爷,那个拿鞭子抽我的白胡子老头儿,永远的停留在了回忆
后来啊,毕业留在大城市找工作,四处碰壁,因为是外乡人,很多工作都想找工作经验丰富,在本省内的,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公司人力部“你简历还不错,就是我们这个工资有点偏低,你能接受吗?”
在房租和生活压力下你无可奈何,只能选择接受,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对你说也是不容易的“好,我可以接受”每人没日没夜加班工作使你整个人精神涣散,高强度工作下你生了病休息了几日,你的工作岗位早已顶替好新员工,你被辞退了……
回忆结束了
整个人进入了黑暗中,一个声音不断重复“你想要什么样的人生……
你想要……
什么样的人生……”
在无穷的黑暗中,小声说了一声“
我想要钱……”
一个白光格外刺眼,睁开双眼,眼前一片祥和,一对穿着贵气夫妻抱起了肉嘟嘟的婴儿,婴儿看了看周围整个房间装饰简洁明了,屋顶悬挂水晶吊灯,空气中弥漫淡淡的兰花香
女人眉眼弯弯,笑的温柔,一身苏绣水蓝旗袍,抱起宝宝轻轻亲了亲肉嘟嘟的小脸蛋,便宜爹瞧见了双手交叉,头望一边歪,佯装生气道“老婆你有了咱儿子就不爱我了”女人无奈的抱起我准备将我放回婴儿床,显而易见朝便宜爹翻了个白眼,你看着眼前的闹剧,心里发笑
这样母爱是你之前从未感受过的,在过去七岁以前父母也没有过多照顾,都是早出晚归,我早都忘记他们的样子,现在这样的生活算不算上天对我恩赐
想着想着就昏昏欲睡,小婴儿的身体太容易困倦了,睡梦里不再是过去,而是一男一女牵我的手,不停唤我“知勉…………知勉”梦境与现实渐渐重合起来,睁开眼就是他们的脸,那种感觉,真的太久太久没感受到了,我用着婴儿身体哇哇大哭起来,女人好看的眉头皱了起来,掐了掐男子脸呵斥道“都怪你说这么大声都吓到咱知勉了”男人一脸愧疚的扣了扣头,我看到这,心里不再那么难受,肆意的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