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王韵洋找到江卫国的时候,他正在睡觉。大概是不想让自己太狼狈的样子让王韵洋看到,再见到王韵洋的那一刻,他立刻用被子蒙住了脸。
王韵洋“卫国你疼不疼啊?”
在江卫国和父母告知要改名字之后,他就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王韵洋,并让王韵洋以后都叫他的新名字,王韵洋也记住了。
听王韵洋这么问,江卫国的委屈一拥而上。
江卫国“能不疼吗?那鸡毛掸子都给打断了,我爸本来还想用皮鞭抽我呢。要不是我妈和姑姑拦着,他估计能打死我,这是不是亲爸呀。”
王韵洋闻言心疼的不知所措。
江卫国“不过我皮糙肉厚的也扛打,我就是不明白了,凭什么呀。就凭他是烈属吗?那他打我弟弟的账怎么算?我只不过是以牙还牙,报回去罢了。”
一时间王韵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知道那两个人是烈属,其实自己的爸爸也经常在说这些事情,有时候他也会谈起,这样的英雄怎么就死了呢?但是王韵洋不能够当着江卫国的面这样子说,江卫国现在心情本来就不好,她不能再去火上浇油。
王韵洋“我觉得你没有错,江叔叔也没有错,你们两个人都是没有错的。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些事情,我只知道你们两个在我看来都是没有错误的。”
看着王韵洋一脸为难的样子,江卫国笑出了声,这样的一个傻瓜,怪不得家里的人那么喜欢她。
王韵洋“你笑什么呀?你都伤成这个样子了,怎么还有空笑呢?”
江卫国一时间又恢复了他痛苦的模样。
江卫国“没什么呀,我就是想笑不行吗?哎,你吃不吃桃酥?我妈买了10包桃酥,我们一人一包,每个月都有一包。我的那一包还有一点,你要吃的话就在我柜子下面。”
王韵洋“我觉得还是算了,我还是不跟你抢吃的了。”
江卫国“那是我给你的又不是抢的。”
王韵洋“那你要是想给我,那就等到下一个月给我吧,你不是每个月都有一包吗?”
江卫国“那好吧,那我下个月要给你的话,你可不能拒绝了。”
王韵洋“那你下个月都养好了,我能拒绝吗?再说了,就算你下个月不给我,我也是要抢你的。”
说话间两人相视一笑。
这件事情之后,江卫国果然不去找城南城北的麻烦了,其实他平常的时候也不会去找他们的麻烦,只不过这一次的事情本就是事出有因。
日子也就这样打打闹闹的过下去了,那两条猎犬被江卫国养的好好的。
江卫国“韵洋遛狗去不去?”
一段时间过去,江卫国身上的伤也好了七七八八,江卫国牵着反帝走在乡野大道上。
两个人就那样走在路上,引起了不少人的观看。
王韵洋长得很漂亮,好像就不是自己父母的孩子一样,但是仔细看的时候,他和父母还是有许多相似之处的。
只不过有句老话说的好叫做负负得正两个人也没有想到自己能生出这么漂亮的孩子来。
“这不是老王家的野种吗?还敢出来玩呢?”
现在的这个年代,说话都并不太避讳自己的孩子,有些不好听的话总是会传到自己孩子的耳朵里。
江卫国闻言看上那个男孩子,那是村里有名的痞子户。
被人家称为小流子的人。
王韵洋“你胡说八道什么呀!你才是野种呢!”
“你爸你妈长得都不好看啊,就你长这么好看,你说你不是野种,谁是野种啊?你现在也十几岁了吧,要不然等你再长长跟我结婚行不行?我一定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小流子只有一个父亲,没有母亲,他的父亲。是被称为大流子的人,不过这里并不是军人,他便只能在家里面发泄一二。
有时候他在家里自言自语的口嗨,这家的姑娘漂亮,那家的媳妇好看。这些话都被自己的儿子听了过去,他也是有眼睛的看得出来,到底谁漂亮谁不漂亮。
江卫国冲上去又想打架的时候,王韵洋拦住了他。
上一次江卫国去打城南城北,虽然说事出有因,但是还是被自己的父亲狠狠的教训了一顿。这一次王韵洋可不敢让他再被教训,只不过那些话他心里听着肯定也是不舒服的。
王韵洋“哎哎哎,你忘了上一次江叔叔把你打的多惨了。”
江卫国“那是因为侯城南和侯城北不是烈属的原因吗?这小流子又不是烈属,他爸还是个大流子呢。”
不过转眼转念一想,说这些话的也不止小流子一个人,江卫国能打一个,也不能每一个都打过来。
于是他松开了手里的牵引绳,对着反帝的耳朵不知道说了什么话,反帝一溜烟跑了出去。引得那小流子连连尖叫。
江卫国“这样就算小流子去告状,也不用说是我打的了,是反帝咬的。”
江卫国说着就笑了起来,跟他一起是笑的,还有身旁的王韵洋。
江卫国“以后谁要敢说这样的话,我就让反帝见一次咬一次!这家伙吃了我家不少的肉,总得给我一点回报吧?”
王韵洋“你拿你家的肉喂反帝呀?”
江卫国“对啊,不过这个事儿,你得替我保密。”
王韵洋“那是当然,你放心吧,我嘴很严实的。”
等反帝再度跑回来之后,江卫国便牵着它,又和王韵洋一起遛了一段时间。
两个人走在小道上,任凭阳光洒在自己的脸上,江卫国侧眸看着王韵洋脸上的那一道阳光。那一道似乎为她镀上了一顿金边,那一刻,王韵洋像一幅画。其实江卫国小时候就觉得这个女孩子很漂亮,没想到长大了,似乎更出乎了他的意料。
王韵洋“你总是看着我干什么?”
江卫国“因为你漂亮啊。”
那一刻风停了,心跳似乎也停了……
那一刻的江卫国虽然依旧不知道什么叫做喜欢,却贪恋起这份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