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仑收回了手指，他的眼神变得复杂。
她绝非普通的梨花妖，正常的梨花妖哪有二百多岁就能抵御住他的攻击，不仅如此甚至还能伤到他的本体。
现如今操控也对她没用，她体内有股力量在保护着她。
想来能无视白泽神力进出这个山洞，定有她的特殊。
没用的白泽神女，也就仗着他毫无防备之心，才能将他封印在这山洞之中，现如今居然连一个小妖也拦不住。
“有趣，真是有趣。”离仑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他决定换个策略，“既然我们同为植物，那么我们之间可以做个交易。我在你同意的情况下，以旁观的视角跟着你。作为报答，我可以给你妖力。”
晚秋对离仑的提议感到很心动，她需要力量，而离仑，尽管不可信，却可能是她唯一的选择。
妖生一世，或生或死，大家都是植物，应该不会坏到哪去吧。
“我同意你的提议，但我有一个条件。”她直视着离仑的眼睛，“你必须对着大荒发誓，保证不会背叛我，否则将受到大荒的惩罚。”
离仑微微一笑，似乎早已预料到，说道：“我，槐鬼离仑，对着大荒发誓，我将遵守与梨花妖晚秋的协议，在附身期间绝对不会背叛她。若违此誓，愿受大荒的惩罚。”
晚秋虽然对离仑的话半信半疑，但在大荒中，对着大荒发誓是一种极为严肃的承诺，违背者会受到严重的惩罚。她点了点头，这才相信了他。
“我还有个要求，我们得去人间，听我指挥。”
晚秋也有点兴奋，据说人间繁华又有趣，趁着白泽神女消失不见的关头，去趟人间也是正好。离仑附身在她的身上后，晚秋试着呼叫了一声他：“前辈？”
“……叫我离仑。”
前辈这词听起来像是在叫赵婉儿那女人，听起来令妖恶心。
“离仑，接下来直接去人间吗，我没去过人间，听说人间繁华好玩，这是真的吗？”也许是直呼姓名让晚秋觉得亲近了一点，她好奇地发问。
“无趣，人类低贱至极。”
她对离仑的评价感到有些意外，好奇地追问：“既然如此，我们为何还要去人间？”
离仑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说道：“人间虽然无趣低贱，但却有着我所需要的东西。而且，各取所需，你别问那么多。”
晚秋撇了撇嘴，对人间的好奇压过了继续追问的心思。
借着离仑的妖力，不过是几息就来到了大荒与人间的交界之处。
她紧张地深吸了一口气，迈出进入人间的第一步。
从不起眼的巷子里走出来，晚秋在街道上走着，目光被各种新奇的事物吸引。
“那是什么？”晚秋指着一个摊位上悬挂的彩色灯笼问道。
离仑不耐烦地回答：“那是灯笼，人类用来照明的。”
她点了点头，想要哎，这些灯好漂亮。
“可以用花瓣来换吗？”
离仑轻蔑地一笑，他知道晚秋对这些人类的东西一无所知，但他也乐于看到她的无知。他回答道：“人类不似我们，他们不用物来交换物。他们使用一种叫做钱的东西。”
晚秋皱了皱眉头，她对钱这个概念感到陌生：“钱？那是什么？”
离仑叹了口气，他觉得有些心累，自己可能被封印的脑袋坏了，才选了一个对人间了解几乎为零的小妖，他不得不解释道：“钱是人类用来交换物品和服务的一种媒介。你看那些人，他们用金属制成的圆形硬币或者纸片来购买他们想要的东西。”
晚秋点了点头，从自己的衣服里掏出了几枚铜板，这是她之前在大荒中偶然捡到的，一直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现在才知道是人类的货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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