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墨兰抚摸自己的脸颊,这该死王大娘子不分青红皂白的,这一巴掌下去可真是疼啊。
不过好在现在解决了一个麻烦了。
“干什么?”
“我来帮你。”
“三哥哥倒是闲着没事干了。”
“四妹妹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啊。”
盛墨兰轻笑一声,“哥哥,别来无恙。”
“是亲哥哥,还是情哥哥?”
盛墨兰凑过脸去,“又区别吗?”
“那区别可真是大了。”
“是哥哥,不就行了吗?”
早在看见他手中拿着的桂花的时候她还有些怀疑,现在毋庸置疑了。
两人相视一笑,不知道笑的是什么。
大概是因为他们都重生了,都还活着。
“你上辈子可算是所求圆满了?梁夫人?”
“那了真是不好意思,你被罚在玉清观祈福的那些日子,我可真是惦记的很呢。”
盛墨兰拿起桌子上面那桂花,“你来的到手及时。”
“说说不是呢,那风一吹,我就来了。”
“我说我那个哥哥何时一点就通,变得那么聪明了。”盛墨兰道。
两人坐在里,思绪飘远。
说起来就是在玉清观的两个人,一个耐不住寂寞三番四次勾引,一个两次三番试探而来,时间长了,竟然都习惯这样的相处方式了。
只是后来,她回家去了。
他依旧还留在玉清观,约定十五日一起离开。
再后来,她怀孕了,永远的留在了梁府,希望可以一举得男,未曾想,真的不是男人的问题,是她自己的问题。
她求子多年,转移对象,还是成全不了一点小心思,连着跪拜的人也没有办法实现自己的这个梦啊。
她自甘下贱堕落,往后只是求的一个自己欢愉就是了。
反正这个玉清观,就是她这一生的不幸的开始。
至少眼前人,能够满足她,成全她,哄她高兴。
那就足够了。
思绪回旋,盛墨兰突然抬头看着他。
“你到底是什么人啊?”
他伸手敲击桌子那手突然停下来了,“现在问这个,有什么意义么?我不就是你的哥哥吗?”
是吗?
盛墨兰再次他眼前的桂花,“你这个佛子做的也不是真的。”
“不是小娘子勾引,我也不会上钩这么快。”
“小娘子,可满意啊?”
“………”
突然,房间里面安静下来了。
盛墨兰不想提起那些不堪,就好像是她接受不了一点。
“盛墨兰。”
“墨儿名字真好听啊。”
盛墨兰笑笑,“是吗?还听吗?我父亲给我起的名字呢。”
盛墨兰伸手拨弄眼前的墨兰花,那墨兰花长的不好看,可现在就在眼前,也是唯一触之可及的东西。
她一把掐断,“如今都大雪了,这墨兰这么坚强干什么,温室娇花,哪里都能长,什么时候能长,根本没有一点自己的主见,自己的选择。若是如同忍冬那般的最好,可偏偏比不上。”
他握着她的手,“与人置气,与它无辜。”
“什么时候连着花花草草也是无辜了?是,都是无辜,只有我,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