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尴尬的氛围最终还是被宫远徵打破,宫门上下现在还有一堆事情等着他。
他要走了。
宫尚角离开之际转身看了一眼榻上的人儿,她还是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宫尚角垂下眸子,跟着宫远徵离开了房间。
日子在一天一天过去,不止上官浅的伤在一天一天恢复,宫铃知的伤口也是。
这几天她都安安分分的待在房间里,美名其曰是为了嫁人做准备,但每到夜晚,宫远徵都会悄悄来到她的房间为她上药。
这几日他的医术似乎又精进不少,至少宫铃知是这么认为的,冰冰凉凉的药敷在伤口上,并不觉得有任何的疼痛感。
伤口处原是有毒药的,同样是中毒的雾姬夫人到现在都没醒,当然也不排除她已经中毒颇深的缘故。
将她的衣服拉好,宫远徵放下手中的药膏,黏黏糊糊的从身后抱出宫铃知。
她的发全部被挽到了一边,露出线条优美的脖颈,白皙又漂亮。
身上传来的香味宫远徵也很喜欢,现在更是忍不住想贴贴。
凉凉的脸贴上她温热的脖颈,颈间跳动的脉搏扑通扑通扑通,就像现在他的心一样。
“好了,别黏糊了。”
宫铃知肩膀抵了抵他,有些无奈。
自从那晚自己主动吻了他之后,宫远徵就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一样,每天晚上都来这里要抱抱。
“可是我想你怎么办。”他温热的呼吸尽数喷洒在她耳边,真是让人听的骨头都要酥了。
宫铃知下意识缩了缩脖子,但身后的人不干了,变本加厉的缠了上来。
她捂住他的唇,不想让他再说了:“油嘴滑舌,不许再说了。”
仔细看来,少女白皙的脸上飘起两朵红晕,很是好看,像是夕阳下的晚霞,惊艳夺目。
宫远徵挑了挑眉,一个翻身就来到宫铃知面前,柔软的唇瓣轻轻贴上她的嘴角:“只有这个办法能让我闭嘴。”
宫铃知有些不好意思了,就想赶人走了。
天色也不晚了,宫铃知确实需要好好休息了,宫远徵自己也不知道不能多待了,只能拖住她的头狠狠在红艳艳的唇瓣上吮了几口:“明日我们一起去看上官嫂嫂,她目前的身体状况,明天就可以会角宫好好修养了。”
宫铃知点点头。
利落的从窗户翻了出去,宫远徵还抽空转身朝着宫铃知眨了眨眼,随即离开。
宫铃知失笑,看向窗台前的梳妆台,上面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一个小盒子,里面满满当当都是簪子。
从她来到宫门,就一年拥有一只的簪子。
在几个月前,她将她收起,将这份不能宣之于口的感情永远藏起,不见天日。
现在,她又将它珍重的放在台面上。
再给她一点时间,等她处理完事情之后,她会将这份感情宣之于众的。
宫铃知笑了笑,伤口处酥酥麻麻有些痒,那是要结疤的征兆。
就像心中那道巨大的伤疤,因为遇到姐姐,因为宫远徵,也因为哥哥的偏爱,也在逐渐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