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铃知忍着胸膛被撕扯的痛,执着的看像上官浅:“就因为你是姐姐,你是我豁出性命也会救的姐姐,所以姐姐你别问了好不好。”
她妥协似的趴在上官浅的膝盖处,抱住她的腰。
上官浅不吃这一套,即使她可能已经知道了真相,但还是想听到宫铃知亲口跟她说,跟她撒娇,让她去解决这一切,这样她才是一个姐姐。
而不是一个只会躲在妹妹身后的废物。
所以她抓住宫铃知的手臂,想去看她的眼睛,苍白的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
却不想她这一番有些激烈的动作扯开了她刚刚包扎好的伤口。
宫铃知实在没忍住,从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
感觉到胸膛处有血迹缓缓流出,逐渐浸湿纱布,浸湿里衣。
她强撑着扬起一抹笑:“姐姐,我先回去,晚上再来看你。”
她不顾神色慌张的上官浅,踉踉跄跄的起身。
上官浅:“不行,不行,你让姐姐看看你伤口,你让姐姐看看!”
上官浅仓皇的拉住宫铃知的手,有些哀求。
还想说些什么,但宫铃知的一个眼神顿时让她闭上了嘴。
有人来了。
.
宫尚角两兄弟进来时,就感觉到里面不同寻常的氛围。
看着都不看着对方的两人,宫远徵关门的声音都小了些。
“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宫尚角将身边的凳子拖了过来,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小心翼翼的。
宫铃知上官浅对视一眼,都指向对方:“你问她!”
宫尚角沉思,宫远徵沉思。
“铃知,夫人她身子还没好全,你就不要气她……”
“你不许说她,铃知还小,怎么会惹我生气!”
宫尚角:“……”
嗯?
难不成是他惹的?
他斟酌着语气,想开口,但神色一变:“你受伤了?”
宫铃知早就知道哥哥对血腥气味敏感,有些羞涩的抓住身边上官浅的手:“我月事……来了。”
“哦……那还是要好好调理调理。”宫尚角有些尴尬,没话找话道。
到是身后的宫远徵沉了脸,他记得,铃知的月事不是这几天。
今天一直都像迷雾一般的思绪忽然被打开,宫远徵一把抓住宫铃知的手,在对方疑惑不解的眼神下,他道:“还是让哥哥嫂嫂两个人好好聊聊吧,我们先回去怎么样。”
宫铃知也正有此意。
两人一起离开了医馆。
自从那一晚过后,好像都没有这么近距离的跟宫远徵一起走过了。
即使才过去一晚上。
宫铃知有些恍如隔世,这样的雪天她和宫远徵一起走过很多次,但就是今天,她感觉好像怎么都变了。
从前的她想要的只有自由,现在的她……
好像想要的也只有自由,她想要一个让她全身心都放松下来的自由。
胸膛处的伤口一跳一跳的动着,让她走的有些慢。
忽的身体一阵腾空,宫铃知吓了一跳,下意识搂住宫远徵的脖颈。
“你干什么!”
她有些慌乱的想要下去,可看见他通红的眼眶时,宫铃知挣扎的动作停住了。
她听见他说:“铃知,伤口还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