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明翻白眼，吐到胃都快抽筋了。
是，是很惨。
他真的很想同情这个小小年纪就溺死在水塔上的小女鬼，但，他也真的很想打她。
好不容易缓过神来，王小明看了眼林灵。
王小明你没事吧？
林灵没什么反应，王小明用手在她眼前挥了挥，她才动了动。
林灵诶哈哈哈，发生了什么，我怎么什么都没看到......
林灵说完这话，缓缓转过身，失神地飘了回去。
王小明这就是传说中的精神胜利法，我怎么就不会！
预定的旅程还没结束，王小明就已经拍了很多很猛的照片。
此后的十多天，他都抱持着非常奇怪的心态住在这间集自杀的旅社。
林灵陪着他，有时买几包零食去跟刺青大汉赌几把牌，有时买几块肉跟贡丸去胖黑女人房里跟她借炭烤肉，睡不着的时候就去找吞药女孩聊一点哲学弄昏他的脑袋等等。
但两人不约而同地就是不想再到五楼跟顶楼之间的楼梯转角了，连提都不再提。
当然，王小明可没有忘记他为什么住到这里的初衷。
他打了一通附带银行账号的电话给老板。
王小明我拍了很多很猛的照片，全部都是五星级的素材。
老板是吗？你把照片发到我邮箱，我来看看。
王小明说真的，如果做到这样你都不给钱了，我恐怕会……
老板让你上传就上传，哪那么多话，我是你想的那种人吗！
王小明那不能，我的老板最是英明神武！
王小明将照片上传，还附上了自己的经历短篇。
终于老板那边汇了一笔很可观的钱，让他很是感动。
老板给你收惊用的，记得多收几次。
王小明谢谢老板！你实在是太守信用了！不过我不要紧的，只是看太多灵异现象常常想自杀而已……倒是你，你要不要过来住住看，说不定会想到很厉害的灵感喔！
老板免了，你以为我派你搜集灵感干嘛啊？那种烂地方当然是你去啊！我是开鬼屋又不是真的要鬼屋！
听着手机挂断的声音，王小明瘪瘪嘴，扭头就看到了林灵。
王小明你......都听到了？
林灵这就是你拍照的原因？
王小明哈哈哈，你，你知道的......一开始来的时候，我就说拍鬼照......换钱......
该死的，心虚什么！
林灵那照片也拍完了，你......是要走了吗？
王小明当然了，我也不可能一直住在一个全是鬼的宾馆里。啊，我不是说你......
林灵我知道了。
接下来的几天，王小明和林灵的关系一下子回到了一开始见面的状态，甚至还不如。连各个鬼们都觉得气氛怪怪的，还是怀念之前吓人的气氛。
王小明有意想改变，却又不知道怎么办，只能让自己不要多想多做，他是一个人。
终于在离开的那个夜晚，王小明怀揣着感激的心逐一拜访了每个房间里的冤魂。
林灵则沉默寡言地照常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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