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余宇涵,我重生了。
上一世,我被公司蒙骗走了万家雷全网黑红路线,每个网友一口一个唾沫星子都能把我淹死,导致我患上了重度抑郁。我试着向高层老总陈春会求助,谁知他轻描淡写一句黑红也是红,不要忘了为公司赚钱的本分,于是我只好咬牙撑着。
去参加综艺时嘉宾排挤我,在选秀舞台上表现优异成团夜却陪跑,好不容易试镜争取的小角色在开机后两天被换掉,舞台镜头只有一个飘过去的糊影,歌词秒数只分到了一个语气助词。
我跟自己说没关系,我还有家人。
我家里人对我很好,妈妈从小就尊重我的医院,爸爸会开心的把我放在脖子上乐呵呵的玩,虽然姐姐时候会诱哄我穿上她的裙子玩布娃娃来拍照,我还是好爱他们。
直到我的黑粉扒出了他们的私人信息,P遗照好像已经变成了饭圈里稀松平常的攻击行为,于是妈妈的单位里散播着流言蜚语,爸爸的工位上被扔臭鸡蛋,姐姐被黑粉造谣说是边伯贤毒唯,我再也忍不了了。
我找到陈春会说要解约,没想到陈春会这个老狐狸一把拿出当时的合同,最后一行小字上写着如若解约赔付违约金一亿。
一个亿,我就是偷税漏税也搞不出这么多钱。我丧气的往回走,开着我那辆破破的五菱车回家,不知是不是年久失修,在直行道上突然有一辆车出现,我的刹车失灵,只好急急的往左打转向盘,但两辆车还是撞在一起发出剧烈的爆鸣声。
我就这样死了。
我看着哭到窒息的父母一夜白头,承受不了打击住进医院,我的姐姐匆匆从国外赶回来看到父母晕厥的场面悲难自抑,却还要强撑着身体扛住这个家。
而那些霸凌我,排挤我的人,过的风生水起,直上云霄。我痛恨自己的无能,却只能像只灵体一样飘荡在空中,看着这一切。
起初,我的死还引起了部分人的关注,但是随着互联网有热度的事件一浪高过一浪,无人再记得我。
我看着姐姐每年来墓碑前通红的眼眶,看着爸爸搀扶着妈妈无声无息流露的痛苦,我抬起手轻轻抚摸他们鬓角的白发,灵体颤抖着想要大哭一场。
可鬼是没有眼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