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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尾泛红，泪珠滚落在他脸上留下一道浅浅的泪痕，与她对视，让她见到从未如此卑微和恳求过的自己。
他静静地看着她，在等她的答案。殊不知此刻连苏赧墨自己也心乱如麻。
最后一刻的烟花绽放，整个夜晚又重新归于平静，张函瑞的温度近在咫尺，只等着苏赧墨说一句“可以”。
可是当真可以么。
苏赧墨垂下眼，掩去眼底复杂的情绪，伸手轻轻勾住了张函瑞的手指。
苏赧墨“其实我一直想问你。”
也许有那么一瞬间，苏赧墨真的被触动了。
可触动有什么用，她背负那该死的诅咒，就将永远与张函瑞背道而驰。
苏赧墨“权力，就那么重要么。”
但此刻她也难免多那么一分幻想，抬眸看向张函瑞，期待着他给的回答。
张函瑞“没有权力，就会失去。”
张函瑞不懂苏赧墨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但他还是选择了回答。
对他来说，权力太重要了。
张函瑞“我已经为此付出太多代价了。”
那个早早死去只在梦里出现过的母亲，东大陆那场浇灭了他所有傲骨的大雨。
他未曾握紧，所以从指缝流逝。可他现在已经慢慢成长变得强大，他不想再尝第二遍失去的滋味了。
这对他来说，太痛苦了。
张函瑞“苏赧墨，我不想再失去你。”
可如果她与权力注定是冲突的呢。
或许她此刻也明白了现实的残酷，张函瑞注定要做出一个无法让所有人满意的选择，而自己，将不对其保佑任何希望。
苏赧墨“失去的前提是得到。”
她松开了张函瑞的手，短暂的触碰也只是带来瞬间的炽热，夜晚的寒风吹动她额前的碎发，刘海之下那双漂亮的眼睛，也同样静静地注视着他。
苏赧墨“张函瑞，可你不曾拥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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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函瑞总觉得自己这样天生就不曾有痛感的人，就活该活得寡淡。
他看不懂别人痛苦神色的来源，他不懂受了伤的感觉，可像玩笑的一样的治愈天赋却赋予了他去治愈别人的能力。
他因为这件事自嘲了自己很久，直到此刻。
“可你不曾拥有我”
苏赧墨总是会让张函瑞觉得痛苦，就像现在。
张函瑞格外勉强地扯出一个笑容，尽管他最喜欢伪善，假笑对自己来说本应该是手到拈来的小事。
张函瑞“你一直懂怎么让人难过。”
他实在是没法假装不在意，强忍住内心的酸楚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没关系的。他反反复复在心里用一套说辞去安慰自己。
她喜欢谁，他就去杀了谁。用抢的，还是用别的方式，他都要得到。
为什么他从不被幸运眷顾。
所以他不信神明也不敬神明，他只信自己。
张函瑞“我不会说你幸福就好那种话。”
他勾起唇角，眼中的负面情绪渐渐褪去，他又是那个习惯遮掩情绪的自己。
张函瑞“你最好在喜欢我之前，不要太轻易地爱上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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