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ccasion是巧合的产物。
因着巧合,母亲遇到了难缠的客户。
凑巧,
母亲因心烦意乱,随便进到了酒吧,稀里糊涂地醉了。
凑巧,
稀里糊涂地一夜情,揣了个崽回家。
那人也是醉的,本来也说要负责的。
只是,又凑巧了,
那人给车撞死了,去医院看母亲的路上死的。
又巧着呢,
母亲的避孕药吃得晚了,
她活了下来。
更巧的是,母亲本来就想要个孩子,但不乐意结婚。
所以,六次巧合,Occasion的命运逆转了。
似乎正和巧合一样,Occasion这人阴晴不定,喜怒无常。
之前还甜笑着央你别走,转眼间就冷笑着把你踹了。
按理说,她得是个大人物,才养得出这坏脾气。
可又凑巧呢,
Occasion一朝被死敌给害了,落到另一副截然不同的境遇去了。
孤立无援,
又四面楚歌。
欠债后穷得人嫌狗也厌。
住最廉价的出租屋,干最低下的活。
即使干着最累人的活,还得谄媚地给同样下三流的人赔笑。
手也糙了,脚也走得磨出血泡了,人也灰头土脸了。
窝囊。
没有能比这还窝囊的日子了。
死敌趾高气扬地上门“拜访”,等着看Occasion好戏呢。
一想到那个拽得跟个什么玩意儿似的贱人,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死敌就异常地兴奋,迫不及待地去落井下石。
还没敲门呢,Occasion就来开门了,看见死敌也不惊讶,淡淡道来者即客,请进吧。
死敌一脸被扼住喉咙一样的难看样子,要了拖鞋,臭着脸进去了。
Occasion没有丝毫难堪的模样,请死敌吃她做的饭。
那饭难吃得像猪食。
死敌吃的第一口就吐了。
然后面色铁青地叫属下送饭。
本来想吃着豪华五星酒店主厨的大餐嘲讽Occasion,却又看不下去,扭扭捏捏地先侮辱了她一通,又赏奴才一般叫她吃。
Occasion吃了。
一点抗拒没有。
她也是知道自己厨艺几斤几两的。
死敌又莫名其妙不爽起来,但又说不上来,只好闷头吃饭。
吃完又嘲讽拉满,叫嚣着Occasion要是跪下来给她舔鞋,她就给她十万。
Occasion才跪下来她又不舒坦了,扔了钱落荒而逃。
身后还传来Occasion平静无波的声音:
“劳烦把垃圾带走。”
“知道了贱人!”
死敌带着一袋垃圾跑了,一直到把垃圾扔了,她也没想明白她到底是来干嘛的,又干了啥。
一直到死敌被Occasion扣着头亲嘴,被束着手压在身下cao得迷迷糊糊的时候,也没想明白。
Occasion此人随遇而安,宠辱不惊,有成大事之资,东山再起得很快。
死敌又被压回去了。
但为什么是这种意义上的被压?
死敌没想明白。
所以她去问了Occasion。
Occasion说,
某次,一个特殊的时候,也能说是巧合吧,她看见她,在图书馆,手里是一本《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书里的特蕾拉和她的丈夫因六次巧合而相遇。
而Occasion和死敌呢?
巧合一,Occasion的老师旧疾复发,请了假,Occasion无处去听小课。
巧合二,Occasion从教师办公室回去的路上路过图书馆。
巧合三,Occasion包里有一本未还的书。
巧合四,Occasion走错了书架。
巧合五,死敌在那个书架前。
巧合六,死敌手里是Occasion相信的,某种意义上的命运路牌,即,那本《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
六次巧合,她们相遇,其中的一个爱上另一个,另一个遇到命中注定的宿敌,及爱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