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怎么办?”周竹慌乱的问。
宋星河现在罪恶感很强,他半天没说话,而屋内的许清淮见两人一直没进来,于是愣是拖着受伤的身体出来了。
“我去吧。”许清淮咬着牙说,“我家里在云阳城内,在城南有宅子,叫景园,不过没人住,我引开他们,你们去那。”
宋星河看着许清淮,抓着许清淮的手臂,脸色极差,他将一瓶药递给许清淮:“里面什么都有,你随便撒,我们景园会合。”
许清淮接过,来不及道谢,连忙冲了出去。
宋星河来的时候已经摸清了这宫殿的路,带着周竹左拐右拐,非常顺利的出了府里,在城南,他们确实找到了景园,很荒废的院子,似乎多年没人居住。
他们一到,就卸力一般坐在地上,为劫后逃生而庆幸,然后又开始担心许清淮。
等到晚上的时候,许清淮成功的来到了景园,三人重聚。
只不过许清淮的身上又多多少少受了点伤。
“如今是不可能出城的。”周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来来回回的走着。
许清淮强撑着一抹笑容:“这里有地道,通往外面。”
“现在我们先逃吧。”宋星河立刻架着许清淮找到了地道,宋星河三人进了地道,一直往北走,终于走到了出口。
他们在黑夜中行走,在某个小镇中落脚,寻了家小店便歇息了。
这晚,宋星河一直在照料着许清淮,许清淮因为伤口的原因,一夜之间发起了高烧,宋星河现在什么东西也没有,只能拜托周竹照顾他,然后自己出去找郎中。
宋星河挨家挨户的敲门,总算有一家人是郎中,宋星河连忙带人回去。
“他的伤非常的严重,虽然包扎了一下,可是用处不大,还好你已经将他的身体擦干净了,我要给他上药了。”郎中让宋星河给他打下手,周竹被宋星河遣去睡觉了。他身子弱,不适合熬夜。
约莫早上时,许清淮清醒了过来,宋星河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眼里全是红血丝。
见到许清淮醒来,宋星河松了口气。
“周竹已经离开了,他说他要回邪教。”宋星河解释说。
许清淮看着宋星河:“邪教?他要回去为大魔头做牛做马?可是他身体都差成那样。”
宋星河沉默了一会儿,说:“其实邪教没这么可怕,江湖上那些做恶事的,基本上都是别的小门小派为了逃避责任将他们做的恶事挂上了邪教的名头。”
许清淮闻言,仔细的打量了一会儿宋星河:“你怎么知道?”
“周竹告诉我的。”宋星河说。
“这些事,等回去了,我会让武林盟主查明。”许清淮轻轻说,他怕大声说会搞的自己伤口开裂。
宋星河沉默的坐在椅子上,看着许清淮:“你完全可以自己逃走的,许清淮。”
许清淮却说:“不可,那样,我会这辈子都不安心的。我想行侠仗义,而不是当临阵脱逃的老鼠。”
宋星河自己到现在都还没有梳洗过,浑身都是乱糟糟的,他起身,说:“我去沐浴了。”
“好。”许清淮点头。
宋星河找店小二备了水沐浴,他踏进水中时,总算感觉有些疲惫了,那时候做手术时,都没这么累过。
他顶着这么一个身份是非常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