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现实啪啪 打脸晚眠。欧阳涵橙提着大包小包的行李来到店里,我早就料到事情的发展走向,看见涵橙并没有惊讶。反而当时在吧台值班的晚眠被狠狠下了一跳。晚眠吓的声音颤抖,说话也有点不利索:“你...拿行李干嘛?”
欧阳涵橙放下背包瞧都没瞧晚眠一眼,更别说理会她的问话了。绕过吧台熟练的从柜台里找到开瓶器,开了两瓶酒。摸索着去后台找到我与他共饮。
“知我者老板也。”
我笑而不语,接过他递来的酒一饮而尽,晚眠站在一侧一脸懵。
“老板还缺店小二吗?”
“不缺。”
“老板缺伙计吗?”
“不缺。”
“老板可否收留我。”
“好,我收。”
欧阳涵橙住进了店里,我和晚眠不在店里时,他就坐镇吧台,招待客人。晚眠时常还与打趣:“堂堂大学教授,在咱们小店端茶送水成何体统。”是啊,成何体统。穿大人鞋的天才小孩没有继续催促自己继续长大,这次他放慢脚步,真的听了她的话,感受生活。至于为什么到我们店,我也不知道,命运这样安排便一定有它的道理。
一年后,一位女子挽着名男子拜访店内,我瞅着这女子十分眼熟,可偏偏就是想不起在哪见过,我大着胆子上前问:“您好!女士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
女子抬起头盯着我思索一阵回应:“你是涵橙的女朋友吧!”
我连忙回应: “不不不。 我两只是普通朋友,普通同事,普通上下级关系。”
韩熙雅噗嗤一声笑了, “涵橙这孩子。”
“我急不急到无所谓,他妈妈是挺急的。 老阿姨,时间不多了。”
听完她的讲述,内心更是伤感。涵橙父亲与母亲离婚后,父亲就出事了,母亲躺在重症监护室里,坚持的理由就是要看着儿子有人照料。
这一年发生的太多,涵橙没有告诉我和晚眠半点消息,要不是韩熙雅,老人家走了,我俩恐怕都不知道。
第二天,【宛眠苑】营业一天。我起了个大早,化好妆,换好衣服挽着欧阳涵橙来送他母亲。她握着我的手,摸着我的脸,盯着我的眼睛里泪光还在闪烁,缓缓开口:“姑娘,我家橙橙就交给你了。”
这一世她的儿子又交给我来照顾。
家母离世后的一个月偶然在朋友圈中看到,欧阳发的一条动态。
家人。姐姐,外甥女。
时常怀念穿梭草林,漫游汪洋,翱翔九天的三人。
梦曦,宛萌,晚眠。
梦曦原神是守护松柏神树的小鹿仙,晚眠是西王母坐骑青鸾的后代,而我则是海中的鲛人。两千多年前我们是形影不离的好姐妹,现在是吧。
两千多年前
与白衣少年诀别,我蹦跳着反复池子里,方才与少年同行时没发觉走了这么远,现在独自一个人返回可真是漫长。新长出的双腿还用不太惯,时不时就会摔个狗啃泥,不知为何平常寒气逼人的身体莫名开始发烫,头很沉很沉,双目开始昏花,脚用不也上力。“啪”再次摔倒后已经无力爬起,心口烧的像团熊熊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