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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安之大梦一场

卧房里。

   “啪!”酒罐子狠狠摔碎的声音。

    他低骂一声,眼眸眯起,偏执的占有欲似团火一般,灼烧整个心和身体。

    燕临踉踉跄跄几乎越过墙外,有些枝条甚至都穿到走廊的顶上,站在下方看时,高而萧疏的树影支棱在夜色的天幕下。

    天色已经夜深了,京城各处都点上了灯,昏黄的暖光照亮了各家的窗户,也照亮了远近的楼宇。

    空荡的街道,冷冷清清。

    他根据记忆寻到了一处,扶着高墙抬头看了看,脑子混混沌沌醉态的笑着,他一跃而上翻过去,夜黑了,什么都看不清,但他记得方向。

    寝房闺阁里,少女正在酣睡,里面沉沉的呼吸声。

    夜明珠还在忽闪忽闪的发着幽光。

    燕临不知何时爬到了床头,他半蹲着身子,倾身探去,看着她的模样,紊乱的心竟渐渐平静下来。

    “秦安……秦安……”他似是喃喃自语般,眼眸透着爱而不得的偏执,手颤抖的抬着,抚摸她娇艳如花的脸庞。

    从眉毛,到眼睛鼻子,最后停在了双唇上,他稍稍压了压,眸中晦涩难忍。

    秦安半梦半醒,直到感觉到冰凉的奇怪触感,她眼睫动了动,惺忪的半睁开眼。

    “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能回到我身边……”燕临背对着坐在地上,他无措的垂着脑袋,一声声绝望。

    秦安:“!!!!”

    她眼睛骤然睁大,呼吸一窒,不可置信的瞪着那个背影,直到她闻到了难闻的酒味,她眉头拧在一起,简直不能理解的重新闭上眼。

    想着等他清醒了,自会离开。

    她不想和一个酒鬼起争执,倘若发起疯来,自己根本招架不住。

    可耳边传来细碎的声音,她眉头这才稍稍舒展了,以为燕临决定离开,正当她要睁眼的时刻,被褥动了动。

    床上一动。

    秦安心里一咯噔,头皮都炸了,她吓得一动不敢动,心里暗骂,“他究竟要干什么啊?!”

    燕临神情蓦然一变,眼眸带着乖戾和狠劲,手指温柔的抚过她的发丝,她的耳畔和脸颊。

    深夜,天上挂着明亮的月亮,已是入了秋,空气中酒味没了,她身上散发着淡淡沁人心脾的香气,燕临半躺在她身侧后方,在秦安床榻之上,他在她耳边狠狠低吟。

    “我知道你没睡着。”燕临离得更近,呼吸撒在她的颈窝处,“秦安,你真是个骗子!”

    秦安实在不堪忍受,睁开眼,嗓音还带着惊惧后的颤抖,她压着声音不敢大声,“燕临,你真是疯了。”

    床榻上,她的身侧,燕临继续摩挲着她的肌肤,眼睛扫向她的单薄的身子,“在你说你要与我再无关系的时候,我就已经疯了。”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他指腹那掌中的茧皮从自己细嫩的皮肤上划过,留下的却是干燥而温暖的战栗。

  “在你成为别人的女人后,我就已经疯了。”

  她转过头,死死瞪着他,“不想明天京城传出你私闯女子闺房的笑话,现在就给我离开!”

  “好啊,我巴不得呢。”燕临意想不到的倾下身,他们之间的距离近到秦安不敢再动一下,“我就是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秦安,是我的女人!”

  尽管他醉了,但却比以往还要清醒,他这一生要做的只有两件事,一是驰骋沙场,二就是要与秦安生死不渝。

  谁也不能阻!

  秦安不敢看他,她闭上眼,眼睫还在紧张的颤动,“燕临,你醉了,别这么荒唐可以吗?”

  “算我……”

  “呜呜呜……!!”话还未落,燕临猛的覆上来,暴风雨似的吻落下,带着不容拒绝的疯狂,她的唇忽然被死死堵上,秦安猛的一睁眼,太过刺激下大脑都宕机了。

  她心脏简直要骤停了,不断挣扎着,“呜呜呜……”

  燕临眼角一抹猩红,他一把按住秦安的双手,凶猛强烈的爱意将他吞噬,他凶狠的眼神,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

  “秦安你记住,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吻残暴的落在她的唇上,修长白皙的脖颈上,炙热的温度迅速上升,凌乱粗重的呼吸紧紧相缠,掠夺她的一切,秦安整个身子都红了,她的力气不足以抵挡得住他。

  燕临掐着她的细腰,强烈的吻慢慢移开她的唇,失控的掠夺更多。

  此时的肌肤之亲是从未有过的,她没有任何悸动,反而害怕,面前正在发疯的男人正不受控着,吓人的紧。

  她只能遭受着这些。

  燕临嘶哑的嗓音,他停下吻,“怎么不喊?秦安你就承认吧,你也爱我。”

  她哭了,“我们不能这样……你放过我吧,燕临……”

   燕临面部狰狞的抽动,这次他没给她再次说话的机会,吻重新落下,这次吻的又重又急,连亲带咬,他只觉得胸膛滚烫,像撒了火种,炸的心脏紧缩,本能的冷漠显得破碎不堪。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燕临,强势的占有欲几乎将她揉碎,每落下的吻都是狂风骤雨的野蛮。

  天明之后,又是夜晚,燕临又来了。

  一直持续着。

她哭了一次又一次。

  可尽管如此了,秦安她还在庆幸没有人发现。

  自己深爱着燕临,秦安从来都知道。

  …………

  夜晚,燕临像寻常般出了门。

  半途中,被带了回来。

  谢危他像是一座耸峙的山岳峭壁,不因人间的悲喜而感触,只这样冷冰冰地俯视面前不成体统的少年,然后带着些几近爆发的戾气。

  谢危面上看不见半分情绪,只道:“跪下。”

  一名战功赫赫的统帅,在天未亮开的清晨从别府小姐的闺房里出入,要命的是那人还是圣上的妃子,他每夜整夜衣衫不整地出来,究竟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谢危走到他近处, 抄起旁边人手中的长棍, 用力往他背上打去!

  这一下的力道极重。

  “额哈……”

  燕临没有避躲,生生的受了这一棍,他倔强的压抑住喉间的痛呼声,喉咙里也泛出了隐约的血腥味。

  燕临咬紧了牙关,眼底赤红十分执拗,大声道:“是她负我在先!我有什么错?我就算死,也要缠着她!”

  谢危一双眼终于寒了下来,厉声道:“跪下!”

  两人于高墙的顶楼之上对峙。

  彼此都仿佛毫不退让。

  周遭守城站立的士兵皆不敢抬眼目睹这场景,心中都心惊不已。

  这些年来,倾颓璜州,浴血边关,都是谢危在背后支撑。

  再说长兄如父。

  他还是屈膝跪了下去。

  已为磨难与征战砥砺过的身躯颀长,面容也在风霜打磨下褪去青涩,变得硬朗。

  跪在那为坚硬的石板上,像是一尊雕像。

  谢危道:“打,军法三十棍,叫他自己受着!”

  言罢转身,拂袖便走。

  燕临长身而跪。

  左右二人则面面相觑,过了片刻,才有人轻道一声“将军得罪”,继而抬手起刑,一时只闻得棍落之声,那年轻的将军则攥紧了拳头,始终未发出半点声音。

  军法已闭,燕临眼神里的乖戾偏执依旧存在。

    宫墙内,越是凄静,越见肃杀。

  谢危看着他这混账样,终于没忍住,给了他一巴掌。

  他被打得偏过头去。

  他脸上不剩多少血色,“谢先生,倘若是宁宁与张遮,你又会如何?”

  谢危反倒沉默住了,他幽暗的抬眸看着燕临,“我不会让张遮有这个机会的。”

  身在暗处偷偷听着点姜雪宁眸子一翻,对她来说谢危,自己始终还是无可奈何。

  只是没想到燕临的这般行举模样,倒是与上一世重叠了,甚至更甚。

  看来,即使改变了,他还是重蹈覆辙。

  “你就一点都不畏惧吗,你在和陛下抢女人,什么下场你真的明白吗?”

  这句话,深深刺激到了燕临最敏感的地方,燕临满身暴戾,他吼道:“君夺臣妻,他昏聩至极!”

  “放肆!”

  谢危彻底怒了,“来人,再打五十军棍!”

  他气的拂袖走,不在浪费时间。

  …………

  第二日,原本在军营里的秦策之突然回府,说是姜雪宁叫他来喊自己。

  “阿宁叫你来找我?为何?”

  “不知道,看着很急的样子。”

  府中景象格外宏达,主人想必也不简单。

  秦策之带她来一处府宅,下人将他们带到一处看着像是练武的地方。

  那里,谢危和姜雪宁都在,他们移开身子后,一块长椅上燕临脸朝下正在躺上面,两旁站着士兵,手中拿着长棍。

  其况,吓得他俩一跳。

  她一来,燕临就看见了,愤怒道:“是我一意孤行,先生为何叫她来!”

  身下那处的衣裳都渗出血来了,他唇色惨白脸上毫无血色。

  秦安看着燕临他这副狼狈的惨样,心中异样十分,竟也生出烦躁来。

  她很生气。

  “燕临做了什么,大人何至于此!”

  谢危走向她,“你不知吗?”

  “那又如何,我都没说什么。”秦安甩来秦策之阻拦的手,还不怯懦的直视他,“等我报官了,大人在动手也可!”

  “宁宁,你快带她回去!”燕临动也不能动,虽然见秦安如此维护自己他的确很开心,但是也急,毕竟谢危可不能得罪,她承受不起。

  而被点名的姜雪宁却一直沉默,她想借此机会,让他们都坦诚相待,让燕临不再执着。

  秦策之慌死了,“秦安,不可与大人如此放肆。”

  谢危倒没什么反应,“你可忘了自己的身份?”

  秦安道:“一刻也未曾忘。”

  “那你又置燕临于何地,让陛下发现你们一个也跑不了。”

  她皱眉,“这关陛下什么事?”

  谢危不耐了,“娘娘,装什么糊涂!”

  这话一出,秦安于秦策之神情竟出奇的一致,他俩脑子转的频率相似,都瞬间明白了,这可闹了大误会了,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他们这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却一个都不说话,这回轮到谢危急了,“你们要说什么就说。”

  秦策之也是非常无奈,“妹儿啊,我就说了,这事还得你亲自广而告之才行,这怎么一个个就那么乐意信那些个传闻呢。”

  几人目光都看向他俩,特别是燕临,他直接站起来,举步维艰的走到谢危的身旁,眼睛直勾勾的瞪着秦安。

  秦安简直想骂一声,她长吐一口气,“我何时成了沈琅的妃子了,你们都在胡乱猜测些什么啊?”

  “放肆,给你几个胆子竟敢直呼陛下!”谢危微眯着眼,一身冷漠。

  而燕临一听,直接抓起秦安的手,“什么意思,为什么说我们胡乱猜测,秦安你说清楚!”

  秦安看着他,“我只是入宫三年,何时成了他的妃子了。

  身后,谢危与姜雪宁对视,他们表情非常疑惑。

  “那他们唤你娘娘是为何?”燕临已经完全忽略了在场的几个人,他急切的想得到那个答案。

  “陛下命令的。”

  “什么意思?”

  秦安手腕被他抓的发疼,“松开我。”

  “你说!”燕临猩红的眸,冲她吼。

  她被这种逼问的处境弄的火大,也吼,“沈琅喜欢我,把我带去宫里的!”

  随后,谢危又问:“那你为何不解释。”

  秦安决定就忍耐最后一下,她咬着牙,“我都让沈琅传出消息了,说我在宫中给小公主当伴读,怎么没有解释。”

  身侧秦策之又拉了拉她的衣角,他简直要紧张死了,这人可是堂堂谢少师啊,她怎么敢这个态度的啊?!

  “秦安,小声点。”

  秦安不理会,“你们找我来既然是为了这事,那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他们似乎还深陷在她的话中,无法平静。

  这时,姜雪宁却开口了,“那我能代燕临问问,为什么吗,还是说陛下他……”

  燕临也是这样想的,除了痛心外更是觉得自己的确不肯原谅,他恨自己,恨他没有遵守约定三个月后回来,恨自己没有保护好她。

  秦安一下打消了他们的想法,“没有,陛下没有对我做出任何过分的举动。”

  见他们还想问什么,秦策之这才开始护犊子,严肃着脸,“大人,既然误会都解开了,而有些问题我妹妹不想回答,就不要逼迫了。”

  到了这种地步,反正谢危对今日的结果很满意,他淡淡道:“你们回去吧。”

  “是。”秦策之又对着燕临道:“将军,请您放开我妹妹。”

  可燕临不为所动,秦安直接使劲扯下他的手指,和哥哥离开了。

  随后,所有人都离开,只有燕临还在,他颓坐在地上,想到半夜也没想明白。

  思来想去,决定去军营里,找秦策之问个清楚。

  而此夜,兄妹俩在一块。

  他们在楼顶上莫名的开始赏月。

  秦安触景生情,她说:“哥,为何将我带到这来,你以前可从来不允许我爬高的。”

  “边关战乱时,将军时常晚上在高高的地方赏月,我问他,他说每每看到月亮,仿佛心中挂念的人就在身边一样。”

  秦策之观察她的反应,的确如意料的那般,果然,她亦深爱着将军。

  “我又问将军,你心中挂念的人是姑娘吗?”他语气就如这晚风一样,直钻人心口,“他拿出一条剑穗,当时我还觉得眼熟呢,现在想想,那上面的紫色石头,不就是爹娘去高庙给你请的平安符嘛。”

  秦安笑不出来,她眼眸很是悲伤。

  他叹口气,“有件事,我一直没和你说。”

  秦安看向他,“什么事?”

  “战乱时我遇到了一个人,边子奇。”

  她意外,“什么,你们见到了,他怎么出现在那地方的?”

  “他是敌方的首领。”

  秦安一怔,“不可能,他怎么可能是……”

  秦策之很快打击她,“将军一路杀伐果断,可偏偏与他对上手他就一直收敛自己的实力,只守不攻,有一次险些丧命。”

  “擒获敌方人马时,除了留着连子奇的性命,剩余的一个不留,现在看来,是因为你的缘故了。”

  月光下,秦安早已泪流满面,她红着眼眶道:“那后来子奇人呢?”

  “自戕而死。”

  秦安一张巴掌大的脸上血色褪尽, 因为心中骤然袭来的痛楚,四肢百骸就如挣扎一般疼着, 一只手扶着他的手臂却依旧摇摇欲坠。

  “早知道,我就算死死拉着他,也不让他离开了。”

  秦策之拂去她眼角的泪,“或许他早就猜到自己的结局了,小秦儿,在他身份的桎梏中这是他最好的归宿。”

  他这才将话题转回来,“妹妹,既然你自觉有罪,那我们就用一生去赎罪,可燕临他又有何错,为何要承受这些。”

  秦安眼泪眨巴眨巴的落,她沉默着,对于哥哥说的话,她并不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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