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偷偷拿了宫尚角的匕首也要和人家道歉,知道吗?”
拿了人家的东西总归是不好的,江娩点了点头
“说实话,那个宫远徵倒是药学奇才,不过还没有我解不了的毒”
江妜捏了捏江娩的脸,“命都快没了,还想着这事,以后啊我们是绝对不会再纵容你弄这些了,太危险了,你真不知道那天你胳膊上都是血,我一进来可把我吓坏了,你看你这胳膊都留疤了,让阿姐心疼死了”
江娩点点头,轻轻拍着江妜的手,一脸愧疚“我不会再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啦,让你们替我担心了”
侍女进屋禀告“宫门的人走了”
“走了?他们不是来谈交易的吗?是...交易妥了?阿姐,爹爹同意将瀛洲的生意让给他们了?”
“应该是吧,无锋做事狠辣,能得宫门庇佑说不定能让江家走的更长远些”
“听阿弟说,条约上说待宫家的几位公子到了适婚年龄从江家的女儿中选一个做夫人,一来为感谢江家的帮助,二来让我们江家放心宫门有约必诺,言出即行”
“说到底是为了江家放心”
江娩点点头,“确实足够让人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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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三年过去,在宫门的庇佑下江家的生意做的不说很好在盈利上也是很可观的
正逢年会,街上张灯结彩好不热闹,到了深夜还隐隐能听到爆竹燃放的声音
待到第二天清晨,江家的牌匾上插着一支箭,上有一条纸条却只写了两个字却十分扎眼:无锋
江延起连忙让人传信宫门,望宫门相助,可仅仅一日的骑乘却迟迟等不来回信
江延起推算着日子,当晚便准备一家人速速离开这是非之地
就在上马车时,一只只冷箭射了过来,不知道有多少个身穿黑色便衣,头戴斗笠的男子齐齐从砖瓦上跳下来,一枚枚暗器射来
刚刚准备上马车的江妜突然中箭,倒了下去
不记得阿姐倒下时的样子了,阿姐应该很疼吧,毕竟我受伤的时候她只是看了两眼我的伤口,都哭得伤心极了,阿姐应该很害怕吧
我那是看着阿姐到了下去一时都没做出反应,愚蠢的想要下马车将她抱上来,可是却听到阿姐大喊了一声“快走”,我想掀开帘子去外面,可是一直冷箭射了讲来,卡在了马车的顶上
马夫不敢耽误,连忙驾车,我一边哭,一边微微掀起一角帘子,看着倒地的阿姐,月光照在她的脸上,她身下的雪被她染红,外面下着雪
雪埋葬了她
可阿姐临了还在对着我忍着泪温柔的笑,微微的摇着头,好像在说“阿姐不疼,不疼,要替阿姐活下去啊”
我在马车上求着爹爹和哥哥,求他们救救阿姐,爹爹经我的哭诉,也流下了泪水,却微微叹息摇着头
哥哥拉着我,他也哭了,他揪着我的袖子“小妹,不要再闹了,如今无锋前来,人手众多必是不会再留活口,我们救不了阿姐,爹爹也不能让我们送死,你要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