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的一天荒诞而过,程铭泽的出现没留下任何痕迹。
这是夏季暮的感觉。
她觉得最近她的精神状况堪忧,有些事情记不清了,但是一些鸡毛蒜皮的事又记得很清晰。
又是一个夜晚降临,明天是开学的日子。
夏季暮斜睨着窗外不上不下的景色,不算黑,不算白,就如同她的情绪一般。
手机屏幕亮了亮,夏季暮随手拿起看了眼,是妈妈发来的。
夏季暮犹豫了一下,点开了微信。
妈妈:下周你生日回不来
妈妈:转账1000
生日?
夏季暮犹豫地点开了日历,她的生日是还有一个月,算起来应该是下个月的下周。
不过夏季暮还是点了收款,发送了谢谢妈妈。
再来就是无边的沉默,墙上的钟表,手腕上的腕表,声音有些不同步,一样的嘈杂。
她站起身,赤着脚踩着松软的床铺,半晌,她轻轻地跳动了起来,发丝随着动作翻飞,身上的裙子也微微晃动,月光将她的影子映在墙上。
白墙上的蜡笔小新海报反射出光彩。
她记不清她想干什么了。
江泽野
脑袋里突然出现了这个名字,有些好奇。
她点开校园网,搜索江泽野。
还没点击搜索,搜索词条已经出来了好几个,夏季暮大概看了一下,大概有个不下十个吧。
放荡,花心。
因为这些词条不论标语如何不同,所围绕的话题只有一个“江泽野情感史”
只有情感史?
不,是有其他的。
只是夏季暮突然没兴趣翻看下去了,将手机高高抛起,落在床铺上弹跳了几下,将光压在了下面。
坐在沙发上瘫着的江泽野突然打了个喷嚏,带着手上的手机也跟着颤了颤,指尖无意间点到一处。
耳麦中措不及防传来周乔年的咆哮声
周乔年wc,哥你在干什么?
周乔年我们马上要赢了,哥别搞我啊,我在上分啊!
江泽野抱歉,手滑。
随手手指不轻不重地点了几下,手机里传来游戏专属的胜利者的音乐。
没顾上周乔年的叫爹喊爸,江泽野将耳麦摘下,随口说了句退了,就将手机放了茶几上。
走到客厅,看着陈奶奶拿着针线仔细地穿着,江泽野快走几步,轻声说
江泽野我来吧奶奶
陈奶奶给,你来,我眼花咯
陈奶奶鼻梁上还挂着老花镜,粗糙的手捏着细小的针线,江泽野嗯了一声,三下五除二穿过的针线,随后递给陈奶奶,在她旁边的椅子坐下。
江泽野奶奶,我爸问您什么时候去他那里住两天。
陈奶奶头也没抬
陈奶奶住什么住,你爸他就个二痞子混子,挣了点带着臭气的钱就忘了本,我这老婆子都半截入土了,住不起他那个三层狗屋。
听此江泽野没再说些什么,这不是一次两次了,他奶奶和他爸的矛盾就调不开,他也懒得掺了,反正他是站他奶奶这边的。
江泽野嗯,不住就不住了,三层狗屋挺冷清的。
陈奶奶呵呵
江泽野。。。
江泽野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