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不久便将秦陌请了过来,看了看男子的伤势简单处理了一下。
“如今伤势已经无碍只是暂时还未醒过来,休养一段时间应该就可以了。”
“还愧得秦陌医术精湛不然这人怕是……唉罢了!”
秦陌虽是这乡间小医可医术也是远近闻名的,所以祁昭月相信他。
更何况上一世她进宫后才知道他竟是师从鬼谷圣手,便知道曾经的自己是小看他了。
这些年也幸得他照拂不然自己怕是早就病死在这行宫之中,所以秦陌的医术她是百分百信赖的。
没过多久白苏便过来告诉祁昭月那男子好像不对劲。
祁昭月还在回想昔日里秦陌对自己的好,便没有注意到白苏。
白苏只好上前又说了句,“公主那男子好像不对劲。”
听到白苏的声音祁昭月只好回过神来。
两人急急忙忙的进了屋,祁昭月用手探了探男子的额头处,“这是发烧了吗?”
看着男子那已经烧红的脸颊祁昭月赶紧让白苏取来水和毛巾。
照顾了男子好半晌,才让男子慢慢退了烧。
祁昭月怕一会儿还会出现其它不好的状况,便让白苏先回去休息她在这里守着人。
见此白苏想替自家公主守着,可耐不住自家公主心疼她。
自己也拗不过公主,只能说自己先休息一会便来替公主。
白苏走后祁昭月看着他眉目温润、气韵高洁,虽因受伤而显得脸上惨白可还是俊逸的如谪仙一般,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
看着这脸她竟觉得与上一世的薛鹤有些相像。
不得不说上一世的薛鹤简直就是一个妖孽,不看身份就凭着他那张脸这世间也是有无数女子为他倾倒的。
而且他是除去那些虚情假意对自己好的人以外,为数不多真心实意对自己好的人。
她本是弃养于这废弃行宫中的废人,若不是帝后不舍祁昭阳远去东临和亲,她们怎么可能想起她怎么会接她回宫,怎么会虚情假意的对自己好。
直到后来需要和亲她才明白这一切不过是镜花水月的一场骗局。
若不是他们如此偏心和过分,她宁愿一直生活在乡间初心不变、快活肆意。
不会心生恨意与莫染同流合污落得过被他利用后过河拆桥害的西川国破家亡自己死无全尸的下场。
即使如今重活一次自己也没能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竟让她们如此厌弃。
所以这一次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再奢望她们那遥不可及的爱了,更不会绞尽脑汁的去博得她们的关注与同情。
这一世自己不再入宫更不会去和亲,所以得想办法让自己消失在她们的世界。
毕竟前世公主的福自己是一点没享,可公主的苦都让自己担了。
这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福谁享的苦就谁担,想让她替嫁门都没有。
做她们的春秋大梦去吧!
这一次自己要么不嫁,要嫁就嫁一个普普通通平平凡凡的人,真心实意喜欢自己对自己好的人,一起过无忧无虑的生活谁来都不能再骗她了。
绝不能像上一世一般任人摆布、听人挑唆被仇恨蒙蔽双眼。
上一世若不是自己愚蠢一点看不出莫染诡计,薛鹤也不会被莫染算计的满门抄斩。
不管怎么样她都欠了他,所以自己必须杀了莫染永绝后患。
咳咳……
不知过了多久沈君夷才在剧烈的疼痛中睁开了眼,他下意识的便瞧见了守在床榻前的祁昭月。
她一身粗麻素衣、头发被同色发带简单束着,简单又不失大雅。人长的妩媚虽穿着简单但却不失雍容典雅的气质,雅致的玉颜虽未施粉黛、原本殊璃的脸蛋也还未褪去青涩的稚嫩,但还是看得出丝丝妩媚勾魂摄魄。
祁昭月本就是浅眠才听见咳嗽声音便立刻关切的询问道,“怎么了?没事吧?”
说罢还忍不住的揉了揉有些猩红的眼。
沈君夷勉强的摇了摇头。
“无碍多谢姑娘相救之恩!”
祁昭月有些心虚的笑了笑小声的嘀咕了句,“谢就不必了你不恩将仇报我就谢天谢地感恩戴德了。”
“姑娘说什么?”
见祁昭月小嘴叭叭的嘀咕着沈君夷有些疑惑。
祁昭月赶紧标准的假笑了一下解释道,“没事没事,公子既然醒了那可还有哪里不舒服的?”
“没有了多谢姑娘关心,姑娘之恩在下一定铭记于心日后必定相报!”
祁昭月忍不住转头翻了个白眼,心想老娘可不需要你铭记,你别到头来恩将仇报那就阿弥陀佛了。
转过头来却满脸笑意,“不过是举手之劳,公子何必挂怀。”
看着眼前这善良又美丽的姑娘,沈君夷不知何时竟生出了些许好感。
“在下薛鹤,敢问姑娘芳名?”
听到薛鹤二字,祁昭月人都懵了。
“你是薛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