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过程中,文鸳一言不发,红着脸,如同小兔子般,乖乖的任由宫远徵施为。
二人就在宫远徵不停的换边,为文鸳暖手的过程中,耽搁了好半天,终于到了角宫。
刻意一路放慢脚步的宫远徵,看着面前角宫的大门,心中有些遗憾。
怎么这么快就到了呢?
也就是这会儿,这里没人,不然高低有人要骂他俩一句有病。
宫门是活不起了,连个手炉都没有吗?
下人们随处可见,吩咐下人拿个手炉来,是犯法吗?
便是不拿手炉,也可以加快步子,干脆快点到角宫不就好了?
有他俩耽搁的这会儿功夫,下人的手炉早就送来了,他们也早就到角宫了好嘛!
虽然遗憾路程短暂,不过想到来日方长,宫远徵便一脸笑意的牵着文鸳,径直朝正厅走去。
宫尚角和江玉燕,早就知道弟弟会过来用膳了,便早早吩咐厨房,做的丰盛些。
毕竟,明面上,这是江玉燕初入宫门,要为她接风洗尘。
既然知道宫远徵回来,那对于他会带着文鸳一起之事,宫尚角和江玉燕都做好了准备。
只是,正在下棋的宫尚角和江玉燕,听着外面的铃铛声,下意识的抬头,看着穿着远徵弟弟的披风,被远徵弟弟小心的牵进来的文鸳时,脸色还是僵硬了一瞬。
但不是说他们有多讨厌文鸳,实在是文鸳笨就算了,说话还特别噎人。
最关键的是,她根本意识不到她说话噎人,扎心,还在满心欢喜的觉得自己是实话实说,自己是在恭维别人,讨好别人。
咱就是说,不会说话,可以不说,实在是没必要非说不可啊。
但看在远徵弟弟的面子上,哪怕文鸳说了不好听的,让他们不高兴了,他们不止不能计较,还得笑着把她原谅。
这是何等的握草!
其实,对于江玉燕和宫尚角这样的蜂窝煤来说,他们还是挺喜欢文鸳这种单纯的实心砖的。
虽然文鸳笨了些,但什么都写在脸上,十分好懂。
和这样的人相处起来,最是轻松。
说句难听的,他们家,一家三口,人均八百个心眼子,也就远徵弟弟,相比起他们二人,能略微少些。
若是远徵弟弟,再找一个八百个心眼子的,日子怕是就难过了。
虽说宫远徵和宫尚角,兄弟俩感情好,但不代表他们的妻子,也会如同他们一样感情深厚啊。
都说人心隔肚皮,像他们这种心思深沉的人,就算心中有什么不高兴的地方,也不会摆在明面上说。
相处起来,自然会计较很多,要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触及对方的忌讳,只这样想想,就让人觉得十分心累。
但文鸳不同,她虽然说话难听了些,可却是无心之失,没必要太过计较,毕竟,她自己都意识不到自己的错误,你若是计较了,反而显得自己小家子气。
而且,她还是个急性子,喜怒都写在脸上,让人一眼就能看穿,不用小心的琢磨,这样的人,相处起来,自然轻松。
说的难听点,就是宫尚角和江玉燕觉得文鸳好拿捏,凭借他们的脑子,跟文鸳相处起来,根本不费劲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