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必安颇有些无语道:“殿下身为皇子,天潢贵胄,怎能被掴脸?”
李承泽却是满不在乎,甚至脸上还浮现起了一抹甜意,道:“必安,你不懂,有时候生气,远比无动于衷来的要好。更何况,这怎么能算是掴脸呢?明明是我们夫妻间的情趣。”
“再说了,她打我又没用多大的力,肯定是心疼我了……”
谢必安:………???
好好好,你厉害,挨了一巴掌,还能这样臭显摆,看把你牛的!
还我不懂,夫妻情趣,那也得人家认你这个夫君啊!
此刻的谢必安还不知道,不要靠近恋爱脑,会变得不幸!
因为你永远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会变成他们play的一环!
其实,李承泽还真没说错,比生气更可怕的是无动于衷。
从很早之前,李承泽就发现了,兮辞的情绪淡薄得可怜。
所有的情绪,都不会出现在她眼底,无论是开心也好,还是难过也罢,她的眼底永远不会有丝毫的波动。
那时候,他就彻底知道,他喜欢的是怎样的人,她仿佛清冷孤傲到如同不染凡俗的仙子,根本不会为凡俗而有丝毫波动。
可这不是他想要的,他宁愿她恨他,生气,愤怒,所有的情绪都与他有关才好。
想起方才兮辞眼中的怒火,是那般的明亮,李承泽低低的笑了。
他那一句句的告白和哀求皆是出自真心,同样也是在向兮辞卖惨。
他知道,因着他先前带兮辞回府,并且对她好的表现,所以,在兮辞心中,他终究是特殊的。
他太会拿捏她了,越是特殊,他做出这样的事,又越是卖惨,兮辞心中的情绪波动就会越大。
有了波动就好,今日他能让兮辞为了他生气,来日,他就能让兮辞为他心动,今日的那一巴掌,是他拉仙子沾染了人气的证明,他又怎么会不开心呢?
李承泽轻抚脸上的掌痕,许久才回过神来,等回神后,李承泽转身脱了鞋子,坐在了屋内的秋千上。
一边照着镜子,一边摘取葡萄塞去嘴里,漫不经心的开口道:“我暗地里派人去和太子鼓吹我的婚事若是娶了兮辞,对他是极大的好处一事,吹动得怎么样了?”
谢必安:“回殿下,不怎么样,太子似是不信您对兮辞是真心求娶的,还以为这是您设下的圈套……”
“呵,太子倒还真是够小心谨慎的,居然连这么好的能打压的机会都错过了。果然啊,我这个弟弟,还真不是省油的灯……”
“对了,我记得范闲快要回来了吧?”
“回殿下,约莫还有一个多月,使臣就能到京都了……”
“不能再拖了,必安,你尽早安排,将我给范闲准备的惊喜送去给他,好让他早点做出选择!可惜了,若是范闲能够和我联盟,那我和辞辞的婚事,也就板上钉钉了……”
“所以,我决不允许有人破坏我和辞辞的婚事!另外,让人再去太子那鼓吹我娶兮辞,对他而言的好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