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逍嚣四下看了看,宁家老宅冷清的很,不像有人居住的样子。
但是前厅却停着宁远舟的棺材,应该就是宁远舟的小跟班元禄布置的了。
元禄“你是谁!”
一枚暗器擦着楚逍嚣的发丝钉在柱子上。
楚逍嚣喜穿黑衣,大晚上的站在别人棺材面前,确实不像好人。
楚逍嚣“好久不见啊,元禄。”
她理了理发丝,笑眯眯转身看向元禄。
元禄的眼神由警惕变成震惊,然后又变成了惊喜。
元禄“楚头儿!”
在楚逍嚣还是六道堂的堂主时,元禄就已经跟着宁远舟在六道堂里了。
楚逍嚣在位时一点也不严厉,松垮地像个撒手掌柜,可她偏是叫堂众心服口服,听她调遣。
元禄“楚头儿你还活着!”
楚逍嚣“说什么呢,我是辞职了,又不是和宁远舟一样被流放充军了,那当然活的好好的。”
楚逍嚣“诶我问你,宁远舟真死啦?”
元禄神色暗淡了一瞬。
元禄“全军覆没,圣上被俘,宁头儿没回来……”
楚逍嚣激动地就差跳起来了,但是看着元禄哀伤,她也不好太夸张。
楚逍嚣“那什么时候下葬?什么时候摆席?”
元禄“楚头儿,宁头儿都这样了你好歹难过一下嘛。”
楚逍嚣“哎呀我们元禄弟弟就是重情重义,不和你开玩笑了。宁远舟老奸巨猾,肯定会遗臭万年的,你别难过了。”
元禄无语,有这么安慰人的吗!
还不等楚逍嚣和元禄叙旧两句,门外却传来了一些不安分的动静。
元禄“外面有人。”
楚逍嚣“元禄,你去看看。”
元禄面色凝重地点点头,在这种时候来宁宅门前,多半是不速之客。
看样子元禄在宁宅待的时间不短,屋内打扫的干净,连偏屋内都放置了酒水,向来是因为宁远舟的事情郁郁寡欢。
这个混小子,趁着宁远舟不在敢喝酒,真是嫌命长了。
于是楚逍嚣舔了舔嘴角,就这酒壶大快朵颐起来。
门外乒乓作响,来者不算少,元禄恐怕也双拳难敌四手,就在楚逍嚣打算出去看看时,大门就被踹开了。
那个踩在元禄胸口上的人,楚逍嚣认识。
楚逍嚣“赵季。”
楚逍嚣倚靠着门框,双眸微眯。
赵季“我当是谁,原来是你啊。”
楚逍嚣手指上挂着酒壶,故作忧愁地叹了口气,她慢悠悠地走到了赵季面前。
上下大量一番,又啧啧地摇头。
楚逍嚣“我在六道堂的时候,你长得还挺俊的,怎么如今成这副歪瓜裂枣的模样了,小季子?”
赵季后槽牙咬得嘎嘎作响,手里的刀唰一声架在楚逍嚣的脖子上,几乎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话。
赵季“你早就不是六道堂的人了,就别这么大口气了。”
楚逍嚣看着赵季身边的人架起元禄,一左一右两把明晃晃的刀卡在脖子上。
赵季身后的人无不十分激动地看着楚逍嚣,但是碍于赵季在场,也没有说话。
楚逍嚣耸耸肩,喝了口酒,转身走回屋里。
楚逍嚣“我跟元禄不一样,就是来串个门,你随意。”
楚逍嚣“赵堂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