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应该不能出宫吧,除非有任务才能出去是不是,宫门的店铺很多,有很多吃的,玩的……”风夕言下压根不知道金影在乱想什么,吃口糕点继续诉说今日发生的事。
等吃了两块糕点有点噎得慌,风夕言才擦了擦嘴角的碎屑问道:“那个簪子是谁留给你的。”
金影全程安静的吃着糕点,安静的听她说宫门外的事,没有任何或好奇或向往的表情,就像宫门外的生活对他来说一点吸引力都没有,但此刻听到风夕言的话,有了一点反应。
金影拇指又开始摩挲手里的簪子,似是想到什么无波无澜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柔情,但很快又被悲伤取代。
风夕言不知道该不该继续探究,想着在坐一会儿就离开侍卫营,下一秒金影忽然开口了:“今天是我母亲的忌日,这枚木兰花簪是我父亲送给我母亲的。”
风夕兰恨不得扇自己一把掌,果然不该问。
踌躇片刻,斟酌言语,她下意识放低音量,道:“你母亲应该是个很好的人吧,木兰花代表着一种勇敢无畏,优雅大方的品质,象征高洁纯净的灵魂,这是你父亲送给你母亲,你母亲应该就是这样的人吧。”
金影低声应着,一惯淡漠的脸上居然有了一抹笑,虽然笑意很浅,却另人炫目。
风夕言挪动着屁股,凑到金影身边,想看清楚。
这一挪,金影立刻回过神,看向风夕言。
风夕言脸上挂着绕有兴趣的笑:“金影大哥,你笑起来很好看哎,你在笑一个我看看呗,你父亲母亲应该长得也很好看吧,你是长得像母亲还是父亲啊。”
风夕言只是单纯想看看他的笑脸,想欣赏,尤其是帅哥的笑,更难得可见,她要多看看,养养眼。
可落在金影耳朵里就味道不一样了,十足的调戏,加上女子凑的近,一双漆黑清澈眸子充满笑意,满眼都是他,他的脸一下腾得就热了,再一次跳下了基台,拱手行礼,语气结巴道:“风,风姑娘,你还有事吗?若是没事,属下先告退了。”
没等风夕言说,金影带着剧烈鼓动的心跳,仓皇跑走了。
风夕言喊道:“哎,你跑什么啊,我们不聊天了!奇奇怪怪的。”
看天色渐晚,风夕言带着剩下的糕点回了别院,浅浅的睡了午觉,金繁就来别院接她去地羽宫。
随后她又跟着宫子羽和金繁去了执刃殿,殿内三位长老,宫尚角,宫远徵已经到了。
宫子羽带头第一个踏入殿内,金繁其后,风夕言最末,三个站定时风夕言正面对着的是宫远徵,抬眼就能看见他高傲又冷漠的小表情。
宫远徵也看见她了,忽的想起今日在她哪儿受得气,没好脸色的哼了一声。
想起早上他骂她的蠢货,她还没和他计较,现在又来摆脸色,顿时感觉气血上涌。
哎呀,敢在女人姨妈期惹她,当她的脾气是吃素的。
都说事不过三,风夕言此刻觉得过二都对自己的心肝脾肺的不爱惜。
当即,头微偏,连翻了好几个白眼回敬了回去。
宫远徵一开始还没注意到,但风夕言仗着有金繁和宫子羽挡着长老视线,翻白眼的动作太大,他又站在她的对面,眼角余光很快瞄到了什么奇奇怪怪动作,定睛一看才发现风夕言朝她翻白眼。
他是一宫之主,更是众人承认的炼药天才,宫门上下不是敬他就是怕他,连执刃都夸赞他。
从小除了和宫子羽不合,连带着宫紫商对他不喜之外,基本就没受过什么气,而且每次与宫子羽争吵,都是他气的宫子羽有口难言,脸色难看,最后神气十足的把人丢在身后,仰首挺胸的离开。
所以,他还从没见过有人朝他翻白眼的,一时又气又恼,但偏偏又不知如何反击。
宫远徵被教养的很好,除了性格桀骜了点,任性了点,毒舌了点,做事乖张了点,但实际他是宫门最守规矩,懂礼数的人。
虽然会骂人,但骂人的话来回就那么几句,偶尔也会有气势很足但骂不过的时候。
他平日最多就是不拿正眼看人,那会什么翻白眼这么目中无人的动作。
翻白眼,他从小到大压根没见过几回,更别说翻过。
所以此刻他想翻个白眼回敬风夕言也不知道怎么翻,侧过身偷学险些还把眼睛弄抽筋了。
风夕言看到他皱着一张脸暗暗在练习,没练习好还抽筋,笑得浑身都在颤抖。
发现风夕言在嘲笑,宫远徵又羞又怒,但在执刃大殿,他不能发作,只能表情阴沉的怒瞪风夕言。
而风夕言笑够之后不但不怕他的目光,还朝他吐了舌头,十分嘚瑟。
哼就气死你。
宫尚角注意两人的举动,眼角撇了一眼,眸光幽深复杂,但也没出言制止。
站了没多久,殿外忽然出现了上官浅和云为衫的身影。
风夕言意外,今晚不是要当众审问贾管事吗,上官浅和云为衫怎么来了。
她看向宫子羽和金繁。
金繁在她耳边俯身低语道:“听说两位姑娘的身份信息已经提前被信鸽送回山谷里了。”
速度这么快!那么风家人的行踪是不是也很快就会找到了。风夕言心道。
云为衫和上官浅走进执刃大殿的时候感受到了极其强烈的诡谲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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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更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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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宫远徵好像除了大结局和宫紫商奇怪的表情,是没翻过白眼,就算有,就当没有吧。
问问大家,百草萃到底谁炼制发放的,网上答案各种各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