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不止新娘,别院各处都有侍卫持刀站岗。有的侍卫手拿花名册一一点名,连侍女都需要清点人数。
脚步声此起彼伏,人差不多都露面了,唯有云为衫和姜离离的房间没有动静,灯也未点,漆黑一片。
很快,大量的侍卫走向这两间关着的房间,上前拍门。
风夕言因为腿伤不用下楼去往院中,检查完要求待在原地。
一阵敲打,声音震耳,房内却毫无反应。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所有人都明显开始紧张起来。
随后侍卫破开房门涌了进去,只听房内传出侍卫的惊慌声,片刻后,姜离离双目紧闭,不省人事,被侍卫裹着被子抬了出来。
不是姜离离不在房内,而是她早已经失去知觉,昏迷了过去。
风夕言走到栏杆边上,从她的视角真好能看见被侍卫抬走的姜离离。
她全身被裹得严严实实,只有脑袋露在外面,脸色苍白如纸,脸颊一侧还起了许多不知名的红疹。
睡前还好好的人,如今莫名其妙的昏迷不醒被人带走,院中的姑娘们见此皆惊恐不定,气氛瞬间凝重了起来。
而如今,未亮灯的两间房中,一间是姜离离,她已经被人带走了,还剩云为衫的房间至今一片漆黑,所有人都隐隐担忧起来,生怕屋内的云为衫与姜离离一样,遭遇不测。
风夕言眸色微凝,她看向一直未出现的云为衫,心中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白色的天灯,消失不见的云为衫……
视线不经意一撇,风夕言注意到檐上阴暗处躲藏着一道黑影,她凝神一看,正是房中一直无回应的云为衫。
她一身黑色夜行衣,似乎是匆匆赶回来,想回房中却被率先赶来侍卫堵了正着,只好的躲藏在檐上。
房间门口,侍卫见屋内迟迟没有动静,向后退开,准备再一次破门而入。
就在这时,上官浅突然出现在廊道上,她也发现了躲在暗处无法脱困的云为衫。
不知两人眼神交换了什么信息,云为衫忽然从屋檐下另外一边的窗户翻进了上官浅的房间。
见人安全,上官浅才上前一步道:“各位大人你们是在找云为衫姐姐吗?她在我房间休息呢?”
类似侍卫领头人看向云为衫,心生怀疑,严肃质问道:“你刚才为什么不说。”
上官浅似是被他吓住了一样,愣了几秒,声音结巴起来,着急的音量都拔高了不少:“因为……因为……云为衫姐姐好像是吃坏了什么东西,满脸红疹子,她说了不想让大家看到……而且,看起来好吓人,怕传染给别人。”
一直躲在窗户注意外面情况的云为衫,立即心领神会的到了一杯茶,把指甲里藏的药抖落进茶里,然后一饮而尽。
之后侍卫领头留下一些人在云为衫门口,带着另一些人转道去了上官浅的房间。
有上官浅的帮助,风夕言不担心云为衫有暴露的风险,她现在最在意地是今夜到底是谁死了。
千万不要是她想的那样。
就在风夕言求路无门时,院中的一名侍卫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不顾腿伤的疼痛,快步的下楼梯,跑向院中。谁知还未靠近,一阵寒风扑面,脖颈上就架着把刀,那刀锋利无比,即使在火光下依旧透着冷寒之气,削去了她的一缕青丝。
那侍卫神情冷沉,因为宫门警戒,心弦紧绷,更是提起十二分精神 警戒四周。
身后忽然有人以不寻常的脚步声快速靠近,他下意识的拔刀相向,等看清来人时才惊醒般的收回刀,望着飘落在地的发丝,心生愧疚,连忙低头道歉着:“风姑娘,是属下冒犯了。”
风夕言丝毫不在意对方拔刀向着她,也看都不看被削掉的头发,不顾侍卫的意愿拉着他的手就走:“你跟我过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