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不适,是侍女们没照顾好,竟需要风姑娘亲自去。”
宫唤羽的嗓音低沉而严厉,身旁跪着的侍女被这一问吓到直哆嗦,求饶道:“少主饶命。”
风夕言不愿自己的事牵扯到她人,立刻踉跄上前,挡在侍女面前:“不关她的事”她故意面露难色,纠结许久才鼓起勇气道:“是我自己因为小腹疼,又不好意思让其他人知道,所以想找大夫……偷偷开些止痛的药……”
说完,她的脸色迅速染上一抹红,神情也不自然的低下头。
见此,在场的众人像是打通了七窍突然反应过来,侍卫中有人低头,有人移开视线,个个像是鸵鸟遇险一样,想要把头埋起来一样。
宫尚角和宫唤羽好歹一个是一宫之主,一个是宫门少主,两人反应没像侍卫那般,神情自若。
只有宫远徵一头雾水,又见周围侍卫个个神色怪异,蹙眉不耐烦道:“都做什么。”
宫尚角的贴身侍卫金复俯耳在他耳边低声说着什么,听完之后,他面露怀疑的上前给风夕言把起脉,见脉象与金复说的一致,才不甘的红着耳朵退到宫尚角身后。
风夕言不怕宫远徵查,因为她的月事好巧不巧真的就来了,且每月来的头两天都会或多或少的疼,有时更是疼的浑身冒冷汗。
再此前,她还在冰冷潮湿的地牢待了几个时辰,不必吃了冰饮还要有用。
除去嫌疑,宫唤羽继续问道:“风姑娘既然一直再此,可有听到什么声音。”
终于问道关键,风夕言心下微凝,脑海浮现出事先预演好的说辞:“听到了,我还看到密林里有一道鬼祟身影往那个方向去了。”
风夕言手指着事先打听到的羽宫方向:“我本来是呆在原地等侍女来接我,无意间就看见溪水对岸上的密林深处有个人影,一开始我以为自己是看错了,没想到对方也看到我了,抬手对着我的方向不知做了什么动作,然后就听到一声巨响,我从来没听到过这么响的声音,我害怕他要来杀我,就往草丛里钻,躲好之后我本想呼救,就发现那人没追来,反而跑走了,但我不敢出去,就一直躲到现在。”
一段阐述,风夕言说的有气无力,但又条理清晰,像是那段回忆真的令人颤栗又难忘。
宫远徵察觉的漏洞,质问道:“既然害怕,你为何还能对当时的情景还如此记忆深刻,还能行云流水的说出来。”
风夕言反呛回去:“我是害怕,但也没怕到连事都记不清。”
这小孩,怎么老拆她的台,她如此费力费心还不是为了救人,他怎么就知道添乱。
话音一落,风夕言这才注意到宫远徵身边站着的人,定睛一看,双目圆瞪。
宫唤羽注意到风夕言脸色有异,看向宫尚角,眸底深沉:“你和风姑娘认识?”
宫远徵也好奇,黑亮的双瞳看向宫尚角,声音都软了几分:“哥,你和她真的认识?”
风夕言看着对待她和宫尚角之间前后反差如此巨大的宫远徵,气的把牙都咬碎了。
知道宫远徵哥控,没想到这么严重,简直就是换了芯子。
双标狗,哼。
但一年前遇到的人是宫门角宫的宫尚角,是她万万没想到的。
她见到宫子羽和宫远徵就应该想到的,头带着抹额,黑色劲装,一身不凡的气度,怎么可能是配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