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定非你要走啊!不是,那我怎么办啊,这京里处处都是陷阱,那薛家更是龙潭虎穴一般,谢危,不行啊你必须带我一块走!
谢危垂着眸,难得对薛定非有了几分无奈。
谢危此行一切从简,不能让太多了人知道,况且已经有无忧跟着我,已是麻烦,怎么再带上你。
薛定非更不服气了,他手上还拿着一串葡萄呢,可现在就是不想吃了,那么甜的葡萄,他愣是品出了酸味。
薛定非叶绾言去得我却去不得!
薛定非将葡萄放下,双手叉腰盯着谢危。
薛定非再怎么说咱们也是认识了二十年纠葛深重的兄弟,你带她不带我,你是不是见色忘义了!
听到薛定非这番话,谢危尴尬的低下头,指尖轻轻触碰了两下耳朵,掩饰住自己的心虚。
可转瞬,这人立马抬头,提高音量,故意大声道。
谢危说什么呢!我带着无忧是为了方便接回公主,我让你留下,是为了让你盯紧薛家。
薛定非知道了,知道了!
薛定非还能看不出来他的心虚,摆了摆手气呼呼道。
薛定非哎呀,不过最近我确实觉得有些奇怪,这薛家是不是太安静了,自打薛姝封妃后,薛远是半点儿动静都没有了,太反常了。
谢危也明白,只是薛家现在藏的深,他还没挖出来他们想干什么。
谢危还是暗中盯紧一些,有任何风吹草动,第一时间告诉剑书。
薛定非明白。
谢危叫人盯着薛家,可不知薛远也派人盯着薛定非,薛定非一次次的来谢府,自然被人看在眼里。
薛远极其谋士将这半年来发生的事好好复盘了一番,就发现无论是燕家之事,还是通州一役,更甚至薛家如今的流言,都是有人暗中操纵,再加上前些日子周寅之被人救走,他们便将目光放在了一直与他们作对的谢危身上。
虽然还未找到什么证据,但既然已经有了怀疑,他们便没打算轻易放过,此次谢危要前往边关之事,薛远已经从圣上口中知晓了,于是他便打算在半路上埋伏谢危,将谢危置于死地。
又过了几日,叶绾言已经要出发了,她早已提前跟人道别过,时间到了便也没有再磨蹭,带着人去了和谢危约定好的地方。
阿柳将人从马车上扶下来,看着面前不远处那简陋的驿站道。
阿柳小姐先在这歇歇脚吧,我去后厨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准备好咱们再上路。
阿柳刚要走,人就来了。
刀琴郡主,先生已在那边等着了。
叶绾言朝不远处的马车看了一眼。
叶绾言嗯,走吧。
叶绾言跟上,去了谢危的马车。
阿青和阿柳带着几人跟上,其他剩下的人走了另一方向。
叶绾言坐在一旁看着一袭青衣腰系白玉佩的谢危,又看了看自己身上同色的衣裳和玉佩眨了眨眼睛,在察觉到谢危的眼神朝向她时,立刻转开视线。
谢危京城诸事都安排妥当了?
叶绾言嗯,都安排好了。
谢危那你对薛家的谋算呢?也开始了?
叶绾言身子一僵。
叶绾言这你都知道!
谢危挑挑眉,嘴角含笑。
谢危我留了人帮你。
叶绾言你可真厉害。
叶绾言哼笑一声,也没在拒绝。
谢危捏了捏腰间的玉佩,微微闭上眼,神情舒缓。
叶绾言看他这模样视线又放在了他身上。
不得不说,谢危是她见过长的最好看的人。
他的面容宛如清秋的明月,眉目间透着一股温润,目光深邃如潭,透露出一股内敛的力量,他的五官精致,鼻梁高挺,勾勒出他挺拔的轮廓,彰显出他的自信与不凡,他的皮肤苍白,却透出一股书卷气。
如阿柳所言,确实是有一副极好的相貌。
谢危看出什么了吗?
忽然冒出的声音吓了她一跳。
叶绾言什,什么?
谢危睁开眼,眼底还带着一些笑意。
剑书先生!小心!
谢危察觉到了危机,立马抱着叶绾言,一同低下身子,下一刻数支长矛刺入了马车。
长矛中系着麻绳,外面刺客狠狠一拉,马车顿时四分五裂!眼看着两个刺客朝他们杀来,阿青刀琴立刻朝他们赶来,将人击杀!
阿柳同剑书在外围拼杀,阿青刀琴在他们周围护着两人,谢危紧紧护着叶绾言。
可是刺客越来越多,不出片刻,又是一批人上来,带着绳索的长矛,彻底将马车撕裂,叶绾言谢危朝着地上滚去,谢危抱着她将人护住,自己却狠狠砸在地上。
刺客目标明确,又朝着他们袭来,看到朝着叶绾言而来的利刃,谢危立即将她推开,四处躲闪着,看到不远处自己的峨眉立即捡了起来,用峨眉打到那刺客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