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危心不在焉的站在池塘边喂鱼。
一把又一把的鱼食撒下去,争相抢食的鱼儿都快被撑死了。
剑书先生。
谢危东西送到了吗?
谢危立即转身。
剑书我让人按照先生的吩咐送了桃片糕过去,但是公主府的人跟我说郡主还没醒。
谢危眼带失落转过头。
谢危知道了。
剑书先生,他们不至于骗人的,想来郡主是真的没醒。
谢危我知道。
剑书偷偷嘘了他一眼。
剑书先生,再过两日便是临孜王大婚了,郡主与临孜王算是从小一起长大,也是有些情谊在的,定然会去观礼,若是你想关心郡主,也可以等到那日啊。
剑书这话是对自家先生着想,可偏偏他有一句话戳中了谢危心肺,他顿时面色一青。
谢危我知道了!你离我远点!
剑书哦。
剑书不明所以,可长久以来对危险的感知,让他下意识的跑远了。
姜雪宁醒过来后,她父亲就来看她了。
姜雪宁父亲。
姜伯游刚才听她们说你的伤势好点了,爹也放心了,昨日我问你这伤是由何而来,你不肯说,不说就算了,我不勉强你。
姜雪宁听他这番话,低垂着头,没有言语,只是却能看出她的固执。
姜伯游我今日过来是有件大事,这再过几日你姐姐就要完婚了,那接下来你的婚姻大事也要提上议程了,我呢,有心让你母亲去张罗一下,但在此之前也还是想先来问问你的意思,你心中有没有什么中意之人呢?
姜雪宁眼眸微闪,心中一动,却没有回答。
只是姜伯游到底是活了多年,自认对这个女儿也是有些了解的,便明白她心中是有人的,只是现在不愿说罢了。
姜伯游看来你是心中有数。
姜雪宁父亲。
姜伯游好了,我也不问了,你自己有中意的人自然是好的,等到你那一日想要成婚了,早些告诉为父,为父会为你安排好一切。
姜伯游对姜雪宁心中之人也有些猜测。
估摸着就是昨夜送她回来的张大人,那张大人既能送宁丫头回来,想来对她也应是有意的。
姜雪宁父亲,对不起。
姜雪宁未能据实以告,心中愧疚难当。
姜伯游站起身走到姜雪宁身旁摸了摸她的头。
姜伯游你是我女儿,不论你做了何事,只要无愧于心那便随你。
姜雪宁微握着衣袖,眼眶中泪意闪烁。
姜伯游或许察觉了,但什么都没说。
几日后叶绾言和姜雪宁的伤势已经恢复了许多,而沈玠的大婚之日也到了。
薛定非坐着谢府的马车同谢危一起来了王府。
薛定非一下马车就看着气派的王府大门,一脸的赞叹。
薛定非我原本以为当个定国公就是滔天的富贵了,到底还是王爷。
薛定非胳膊捣了捣谢危。
薛定非哎,当王爷成婚能住这么大的宅子,怪不得人人都想当皇亲贵胄呢!是吧。
谢危管住你的嘴。
薛定非撇撇嘴。
薛定非哦。
陈瀛谢大人来了,世子也来了。
两人转身一看便是陈瀛。
陈瀛上前冲着两人行了一礼。
紧随其后,顾春芳顾大人带着刑部一众官员走上前来。
谢危张大人也来了。
谢危对张遮还是有些了解的,他平素不喜欢这些应酬,倒是难得。
张遮谢大人。
顾春芳刑部多有案件要与各部打交道,张大人如今已是刑部主审了,这种场合还是要来与各位同僚见见才是啊。
陈瀛大家别愣着了,快去给王爷祝酒吧。
顾春芳请。
众人跟在谢危身后一同进去了。
“姜大人,许久未见了,来来来,请请请。”
谢危和薛定非一进来就看见了姜伯游,他们二人径直朝着姜伯游走去。
谢危姜大人。
姜伯游居安,快!快,来来来,坐坐坐。
两人坐下,姜伯游立即给谢危倒了杯酒。
姜伯游倒是难得见居安来这种场合啊。
谢危您府上大姑娘婚仪,谢某与您相交多年,自该来访。
这话将姜伯游哄的一乐。
姜伯游那还要多谢居安给我面子了。
谢危哪里,姜大人客气了。
忽然他注意力转到了一旁,他刚刚光顾着谢危了,都没看见那个刑部的张遮张大人竟也来了。
姜伯游居安啊,你稍等我一会儿,我有些事要办一办。
谢危自然注意到了他看向张遮的视线,隐约明白了他的想法,也没阻止。
谢危姜大人,请便。
姜伯游好。
姜伯游站起身走到了身后那一桌坐下。
姜伯游呦,顾大人!
顾春芳姜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