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先生。”
叶绾言先生是有事想要找宁宁吗?
谢危看着叶绾言腰间那块不离身的玉佩,语调温和道。
谢危是,可否请郡主回避。
叶绾言自然可以,那我就先回去了。
叶绾言对着姜雪宁眨了眨眼睛,眼中带着些暧昧,笑着离开了。
姜雪宁看到了叶绾言古怪的眼神,她心中有一股不好的预感,只是还没来得及证实,她人便转身离开了。
姜雪宁先生有何指教。
姜雪宁看着眼神还在叶绾言背影上的人,有些不悦。
谢危我查到了周寅之是薛家派来的人,你先前与我说,是你阻止了周寅之的计划,让薛家还未真正将手伸到燕家,薛家到如今确实未有异动,你的确帮到了燕家。
姜雪宁先生终于肯信我了。
姜雪宁挑了挑眉。
谢危信不信还要看你是否老实,你没什么想同我说的吗?
姜雪宁什么?
谢危你让尤芳吟去买许文益的生丝,也是为了燕家。
姜雪宁瞪大了眼睛看着谢危。
姜雪宁你连这都知道!
姜雪宁不过我只是想让芳吟多赚点银子,她的日子过得太苦了。
谢危向前靠近一步。
谢危其实我更想知道,你是如何知道这生丝的价格,一定会涨!
姜雪宁哑口无言,她不知道说什么,她是有上一世的经历才会知道,可这她怎可能告诉谢危呢。
想了想,姜雪宁还是决定编一个理由,只是某人太过聪明。
谢危如果想要编理由,那就编一个像样一点的。
姜雪宁很奇怪吗?我父亲是户部侍郎,管的就是钱,我耳融目染,自是懂一些行商之道,我相信物极必反的道理,这丝价已跌无可跌,一旦求过于供,总会回涨。
越编姜雪宁越觉得说的过去,再说了他谢危又不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的,无所谓怎么编,信不信随他。
姜雪宁况且先前燕临提过,这漕河上水况不好,我便想着有什么事阻碍了丝运,于丝价一定是有利的,我不过是赌了一把。
谢危赌了一把,我该信你吗?
谢危眉梢微扬。
#姜雪宁先生为何只敢信凡事皆有预谋,确不敢信真有误打误撞呢?是不是因为先生习惯了防备,到底是什么让先生竖起如此盾甲,和你说的那个秘密有关吗?
谢危转过头,冷冷的说出了姜雪宁的目的。
谢危反客为主岔开话题,这些招数对我没用,我只提醒你一句,不该插手的事情以后不要插手!
说完谢危再不看一眼姜雪宁,转身便离开了。
姜雪宁气的想要拿书砸他,可却没有那个胆子,只能讪讪离开。
另一边离开的叶绾言也没想到自己还能目睹一场好戏。
她在离开的路上看到了薛姝和姚惜,清清楚楚听到了薛姝诋毁姜雪宁。
也看到了沈玠进宫了,只是她没想到,那个说喜欢自己的沈玠手中竟然还藏着一块女子手帕,更可怕的是她认识那块手帕。
叶绾言奇了怪了,沈玠手上为什么会有宁宁的手帕呢?
忽然她有一个惊恐的猜想。
叶绾言莫不是他真正喜欢的人是宁宁?
叶绾言表示她实在看不懂现在的这些年轻人在想什么,都奇奇怪怪的一堆的秘密。
叶绾言那不成我老了?
叶绾言就带着这样搞笑的疑问走了。
谢府。
谢危回来后去了书房,思考了许久,最终在纸上写下一个隐字。
吕显再次带着他那焦急的步伐冲了进来。
吕显问出来了?
谢危说是误打误撞。
吕显你信了?
谢危没理由不信。
吕显被这句话气笑了。
吕显呵,呵呵,呵呵呵,好一个误打误撞啊,你知不知道,今天一早丝价大涨!
谢危那又如何。
吕显捂住胸口,作心痛状,装模作样了一下下,看谢危毫无反应,他才道。
吕显你没让她把手里的丝都转给我,我再倒一手我还能赚不少。
谢危站起身,眼神冷淡中带着凌厉。
谢危吕照隐,你是没别的事情可以做了吗?
谢危公仪丞人在哪?在做什么,都查清楚了是吗?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干点儿正事,难怪当年乡试,会试,殿试,试试都是第二名!
这最后一句话狠狠戳中了吕显的肺管子,顿时气的他面色涨红。
吕显暴躁的看着已经离开的人,气急败坏道。
吕显你第一你了不起啊!
这句话他说的有些没底气,下一刻他一转头就在谢危的书案上看到可一个隐字。
吕显你没事好端端的写我名字干什么!交钱了嘛你!
吕显,字照隐的某人自觉扳回了一成,半点没往别处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