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欢迟疑片刻,随后与冬儿一起去了姜府。
姜府里也正清点着物品,打算典当换成银子。
沈清欢走过去,将手中的三万两银票递给姜雪宁。
沈清欢“我只有这些了!”
姜雪宁“清欢,还是你最好了!”
沈清欢“快别这么说,燕临是你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应该的!”
有了沈清欢拿出的银票,五万两银票很快便凑齐了,当天,姜雪宁便拿去给了周寅之,还特意嘱咐他必须拿到真信。
沈清欢回了硕王府,回想着白日里遇到的男子,要不是当时情况特殊,肯定要问出他的名字的。
第二日清晨,沈清欢便早早的跑去找姜雪宁,姜雪宁将昨夜周寅之送来的信递给沈清欢看。
信:相告定非下落,让吾与其相见,当年之乱吾回京已晚,定非为人所迫,凄惶赴死,此事已困顿家姐至死,吾与阁下道不同,本不相为谋,然阁下今以定非未死之事相诱,又言当年之案还有内情,望如实相告一切,如此,阁下信中所提,将金陵之众编入军中一事,或可议之。
沈清欢“难怪逆党会觉得,这下半封信捏着勇毅侯府的命脉!”
姜雪宁“是啊,燕侯爷为了稳住平南王,追问薛定非的下落,竟在信中写了些假意周璇之语,若是旁人看着,恐怕的确会被当作勾结逆党的铁证,不过,就薛定非那德性,燕侯爷若见了,怕是会觉得,还不如不找吧!”
说到薛定非时,姜雪宁脸上露出了一副嫌弃之色,沈清欢将书信收起,开口问她。
沈清欢“你见过薛定非?”
姜雪宁“嗯,上一世时见过一面,只觉得他毫无教养可言!”
沈清欢神色微顿,下意识的摸向腰间的香囊,却是扑了个空,是啊,香囊被那人给拿去了。
沈清欢“那他是从哪里被找回来的?”
姜雪宁“清欢,你知道的,上一世时我只顾着当皇后,根本没有别的心思!”
闻言,沈清欢叹了口气。
沈清欢“罢了,这次燕伯伯还再世,总会有相见之时!”
二人刚说完话,剑书便来了姜府。
剑书“姜二姑娘,我家先生请您去府上学琴!”
姜雪宁一听便知谢危是因为昨夜之事找她,便转身拽住沈清欢的衣袖。
姜雪宁“清欢,你陪我一起去吧,好不好?”
沈清欢想要拒绝,可姜雪宁脸上的祈求,又让她于心不忍,一面是谢危,一面是姜雪宁,沈清欢左右为难。
沈清欢“好,吧!”
沈清欢试图拽出姜雪宁抓着的衣袖,却失败了,就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了。
来到谢府,二人一前一后下了马车,往里面走。
谢危“信呢?”
两人刚准备走进屋中,谢危的声音就已经响起,他声音低沉,语气也是十分严肃。
沈清欢走在前面,先一步进了屋,愣了一下。
沈清欢“什么信?”
谢危没想到是沈清欢,连忙抬头看向她,神色比刚才轻柔了许多。
谢危“你怎么来了?”
沈清欢“我……”
姜雪宁“她是陪我一起来的!”
姜雪宁从沈清欢身后探出脑袋,默默的说着,谢危看向姜雪宁时,目光又变的严肃起来。
谢危“信呢?”
姜雪宁“那么重要的东西,自然不会带在身上了!”
谢危“那你来做什么?”
姜雪宁“不是先生叫学生来的吗?”
沈清欢默默的往一旁挪了挪,以免被二人的锋芒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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