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氏父子亦是斩钉截铁,沈清欢想要上前,却被谢危阻止。
薛远“来人哪,将燕牧,以及燕临拿下!”
兴武卫拿着枷锁上前。
张遮“慢着,刑不上大夫!”
张遮出言阻止,薛远叹了口气,挥手挥退了他们。
薛远“把人给我带走就行了!”
薛远转身离开,却在看到张遮时,深深地瞪了他一眼。
燕牧“今日一别,不知来日何夕!”
燕牧走至桌前,端起一杯酒。
燕牧“诸宾,保重!”
众人纷纷端起酒杯,与燕牧共同举杯,燕临走到桌边举杯,却始终没有看沈清欢一眼。
沈清欢眼眶微红,眼睛里更是蓄满了泪水。
沈清欢“燕临!”
沈清欢心中难受,伸手拉住他的衣袖,终于还是没忍住流下眼泪。
燕临的手一抖,这才敢回身看着她。
燕临“欢儿不哭,你一哭我的心就疼了!”
燕临微微弯腰,轻轻的擦去沈清欢脸上的泪水,又从腰间解下一个小包囊放于她的手心。
燕临“对不起啊,此前答应了你许久事情,现在都没法做了!”
沈清欢“不许这么说!”
燕临轻轻一笑,又揉了揉她的头。
燕牧走到谢危面前。
燕牧“素日听闻谢少师善琴,可否请少师相赠一曲«广陵散》,随我破阵而去!”
谢危“谢某领命!”
谢危坐于案前,双手波动琴弦,护送燕氏父子走出燕府大门。
兴武卫搜查燕家各处,其他人也可陆陆续续的离开,姜雪宁提出送沈清欢回去,却被门口处被剑书叫住。
剑书“郡主!”
沈清欢“剑书?怎么了?”
剑书“我家先生让您先去谢府等他!”
谢危叫她,是有什么事吗?
沈清欢点了点头,回头向姜雪宁说了两句,姜雪宁只好先离开了。
——
沈清欢(虽说这次只是下了狱,可燕家毕竟被查抄,难道既定的命运,真的难以更改吗?)
谢危回府时已过晌午,刚走进家门,就看到沈清欢呆坐在桌边,手中紧紧的捧着燕临给她的小包囊。
谢危脚步微停,侧头询问剑书。
谢危“她吃饭了吗?”
剑书“没有,她一回来就这么坐着,属下同她说话,如同对牛弹琴一般!”
剑书语气中似带委屈,不过他的话一出,谢危瞪了他一眼,他连忙闭上了嘴。
谢危跨步走到沈清欢面前,伸手拿起小包囊,打开一看,里面是已经剥好的核桃仁。
谢危“核桃仁再好,也终究不能当饭吃!”
手中突然一空,沈清欢抬头看向谢危,见他一身朝服,定然是刚从宫里回来。
沈清欢“你进宫了?”
谢危“嗯,总要面见圣上,将事情告知于他!”
沈清欢“怎么说?”
沈清欢期待着他的下文,可谢危却一转话音,抓住她的手臂往餐桌边走,可是谢危的手刚抓住沈清欢的手臂,沈清欢就疼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沈清欢“嘶……”
谢危回头看她,连忙松开了手。
谢危“怎么了?”
谢危脸上难得露出慌张。沈清欢捂了捂手臂,想要将手臂藏于身后。
沈清欢“没什么!”
可越是这样,谢危就越是起疑,他直接伸手去抓沈清欢的手,拉到了自己的面前,掀开衣袖,赫然见到一圈红印,十分的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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