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欢和周寅之说完,燕临和姜雪宁也回来了,但一同回来的还有谢危。
沈清欢不由一顿,暗叹为什么在哪都碰到他。
落了坐,五人更是大眼瞪小眼的,气氛比之前更为安静。
周寅之寻了个借口离开。
正有一阵风刮过,吹起了不少烟灰,沈清欢咳嗽了起来,燕临慌忙用手去挥走烟灰,余光看到谢危也朝着自己扬起了手,沈清欢顾不得咳嗽,下意识的站起来,躲开了谢危的手。
谢危…………
姜雪宁…………
燕临…………
沈清欢…………
空气突然安静的可怕,几人面面相窥。
燕临倒是先开口缓和气氛。
燕临“清欢竟然怕谢先生!”
姜雪宁忍不住的翻了个白眼。
姜雪宁(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姜雪宁“吃你的肉吧!”
姜雪宁把烤肉塞到燕临嘴里,两人欢闹着。
沈清欢咽了口口水,将手从脖子上放下来,尴尬的笑了笑。
沈清欢“昨日睡觉落了枕,刚才站起来太猛了,不小心扯到!”
虽然嘴上说着,但身体还是很诚实的往一旁走了两步。
谢危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心里却是不爽。
一顿饭下来,沈清欢只觉得浑身不自在,回去的路上她不禁在想,她为什么要来吃这顿饭。
谢危亲眼看着沈清欢回了府,才让人调转马车离开。
——
夜里,狂风大作,吹开了沈清欢房间里的窗户,沈清欢被吵醒,再没了睡意。
她撑了把伞,走出了硕王府。
来到燕府,沈清欢翻墙而入,找到了燕牧的房间,看到燕临走进去,她便躲在暗处的窗户下,将他们父子的对话听了个全部。
燕临失魂落魄的离开,沈清欢才现身走进去。
沈清欢“燕伯伯,您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
燕牧从回忆中回神,抬头看着沈清欢,知道事情已经瞒不住了,索性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示意她坐下。
燕牧“事情你应该已经知道了,还想问什么就问了吧!”
沈清欢从荷包里拿出那张画像,展开放在桌子上。
沈清欢“这个是不是就是薛定非世子?”
看到画像上的人,燕牧睁大了眼睛。
燕牧“你怎么会有这张画像?”
沈清欢“我在爹爹的书房中发现的!”
出于私心沈清欢隐瞒了密室的事。
燕牧双手微微颤抖,抚摸着画像上小男孩的脸。
燕牧“是,当年你的父母就是为了保护他而离开了!”
虽然早已猜到了答案,但亲耳听到这些,沈清欢的心里还是抖了一下。
沈清欢“我父母永远都是那么大爱!”
沈清欢想说自私的,却如何都说不出口来。
沈清欢站起来往外面走,身后燕牧又开了口。
燕牧“欢儿,你的父母很爱你,但他们身上的责任不允许他们逃避!”
闻言,沈清欢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情绪,眼泪止不住的流。
沈清欢来到燕临的房间门口,虽然门是开着的,可她却没有勇气走进去。
是她打破了他无忧无虑的生活,是她让他被迫背负上如此沉重的担子。
沈清欢缓缓的蹲坐在地上,靠在墙边默默的陪着燕临。
这一夜,燕临一夜未睡,喝了整整一夜的酒,沈清欢亦陪了他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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