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时三刻,初旭转残阳,血色朱曦映眸,看不出一丝情感,未见波澜,或许心底深处也会有几分触动吧,可这已再无悔的余地了。
花间阁处,芸竹与安槿瑛如期而至,安槿瑛微笑着,一想道计划成功之时心就无比畅快淋漓。
“你来了。”“是,娘娘,奴婢东西也带来了。”“好,没被发现吧。”“嗯,奴婢找了几个理由便出来了,她也对我管的松。这个药名曰‘声’其药为浅蓝色,无异味,服下不到半旬便会感染风寒,然后随着时间推移嗓子也会渐毁,太医也难以查觉。”“好,这夏丹制品还真是厉害,本宫还得好好提防才好。”“这是奴婢一个朋友从宫外带来的。”“嗯,小佩,去从本宫库房里那一件紫金鼠手串给芸竹,让她给沈贵人送去,以表谢意。”“奴婢遵命,奴婢有的是办法能让她服下。”“好,本宫拭目以待。”
寝宫内,沈珞馥正练习着音律,见芸竹回来了才停下,微笑着挥手,“芸竹你回来了,怎么了吗。”“没什么,奴婢家人从宫外给奴婢带来了一件紫金鼠手串,奴婢见主儿颇喜菩提,想给主儿。”这时已是申时五刻,芸竹早把紫金鼠手串在毒药中浸了一会。“你有心了,不过…”“没关系,你收下即可,没什么的。”“好吧,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咯,谢谢你,你真是我的好朋友!”说着,沈珞馥便接下芸竹递过来的手串,喜色滥于面。“啊,你浸水保养了吗,有些湿。”“对的,紫金鼠手串浸水保养最好不过,但奴婢又害怕您久等,不过这会应已干了。”“是,整体都干了。”沈珞馥盘了盘。“呀,还是紫红皮,皮脂密度也不错,还得好好谢谢你呢芸竹!”“没事,您喜欢就好。”此时芸竹心中思绪万千,紧张,有成就感等情绪簇拥而上。对不住了,但也是不好,谁让你这幅面孔惹人嫌呢,时机到了,该收网了。她心中呢喃着。
“主儿,您的口脂…”“怎么了?”“好像有些浓了,虽也衬您,但远比不上原来的,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淡妆素雅才衬得上您国色天香的脸。”“是吗,哎呀,你就别折煞我了,不过好像是有点。”沈珞馥下意识地用手指抹了抹唇角,殊不知,正是这个不起眼的动作害了自己,拿手串的手与抹唇角的手是同一只,都是沈珞馥的惯用手。
这日夜里,沈珞馥突然高烧不退,染了风寒。随着时间推移她的嗓子逐渐沙哑,这让她近乎崩溃,她知道,她能在短时间内升贵嫔,有一半功劳都是这副好嗓子的,这也达到了安槿瑛要的效果。
这几日皇上常来看她也让太医力挽狂澜,虽说说是见得好了一些但还是不比从前,但她还有容貌撑着,倒也不至于是盛宠衰败但也与从前相差甚远。但最让她崩溃的还要数她被皇太后禁足了。
墨鹤凌刚批完奏折就被太后召去慈宁宫了。“儿臣给母后请安。”“皇儿不必多礼,先坐吧,哀家此次召你来不为别的,只为沈贵人那是。”“?母后请讲。”“嗯,那哀家就直说了,沈贵人就是不染风寒也难免会被有心人所害,毕竟这几日皇帝大多都歇在沈贵人那对吧,偶尔还去萧贵人那,难免树大招风,还请皇上多为皇嗣考虑。”“是。”“那日的事,哀家知道皇帝是为前朝的事忧心,情有可原,但传出去难免会有失颜面。”“嗯。”“哎呀,慈宁宫外头的真是春意盎然呢,小园里的花草开的真旺啊,皇儿说是不是。”“是。”“但仔细一看杂草也是,唉,春天么,但想斩除这些杂草还得除根呐。”“儿臣受教了。”“罢了罢了,皇上还有朝政事物要忙,就先退下吧。”“是,儿臣告退。”墨鹤凌走后太后才悠悠开口:“阿凝去叫人把沈贵人带过来。”沈珞馥来后太后又是一通说教,但无非是让她安分行事,后又叫人给她顺了些补品什么的回寝居。
回寝居的一路上,沈珞馥一直思虑着以后,她实在是不甘到手的恩宠就这样飞了,她也清楚,在这宫中想权势长久最好的方法就是有皇嗣傍身,而想要怀上皇嗣,皇上的雨露恩泽少不了。在她身旁的是大宫女思锦,此时正关心地望着一脸凝重的主子,此时,沈珞馥扭头也望着她,坚定不移地开口:“思锦,我记得你会调香对吧,你可会一种香名为‘迷情香’”“啊,奴婢确实会,但那香奴婢只在古籍上见过,不过那本古籍上确实有材料,奴婢…奴婢大可一试。”“好,那便好,思锦,你的性格我是知道的,赤子心肠,各守本分,我当下最能信任你,你应也知道我要拿那香作甚,不过这件事请别告诉别的侍女,我不想让她们看到我为了权势宠爱煞费苦心,处心积虑的模样。”“是,不过主儿,您不必说自己,一入宫门深似海,若是不争,那便越过越不好,这可是一生啊!”“也是,像我从前那样…我不愿再那样,我要争。”
(未完待续~我在这祝大家新年快乐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