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分时节东风拂花絮,馥香意逸,山椿漫叶,春色撩人,流转眼眸,此,伊人映帘。沈常在沈珞馥屹在桃树旁,痴望着…风情万种的眸子瞬现几丝黯然,“……北平平谷的桃现应也这么盛了,长安到北平不知又有多远,爹娘的客栈也不知怎的了……”沈珞馥喃喃道,游子离家,思情难却。
沈珞馥沉浸在淡淡忧伤,未晓觉身后来人,还是身旁大宫女阿黎提醒才回首。
回首望去,衣着华贵的女子站在身后,身后与身旁站着数个宫女太监。“嫔妾给熙贵嫔娘娘请安。”沈珞馥一见是旧主熙贵嫔便垂眸行礼。“呀,怎这会就给本宫行礼了,本宫晓得沈常在眼中不是只有那春色桃花吗,可不见有本宫呀。”安槿瑛冷笑道,这话中之意沈珞馥怎可能没听懂,闻之而言:“娘娘说笑了,这春色桃花是上天所赐,嫔妾就是一时恍了神那眼中也不会没有娘娘。”“哦?本宫现在可是连着沈常在一起名声大噪呢。”“娘娘福源深泽,饱承圣恩,怀有皇嗣,应说是嫔妾连着娘娘。”“是吗?要说饱承圣恩本宫可不敢称,倒是沈常在才是盛宠啊,这桃花真不错,但春色究转阑珊。”说着,安槿瑛折下一枝桃花,静赏着。“娘娘,但四季轮转,万物终会有复苏的一天。”“你这是何意?好,本宫拭目以待。”安槿瑛蹙眉,语气重了几分。
局面一度陷入僵局,金淑妃的到来倒是让这剑拔弩张的气氛舒缓了几分。“嫔妾给淑妃娘娘请安。”安槿瑛与沈珞馥先后服礼请安。“嗯,两位妹妹不必多礼,沈妹妹初入宫,我们这些宫里的老人应是要多关照的,你说是吧槿瑛。”金寻臻面上笑容和煦但还是让安槿瑛心头一颤,她一颦一笑尽显闺秀之姿。“是,嫔妾受教了。”“嗯,大家都是姐妹,既身在后宫就要已侍奉皇上为主。”“嫔妾多谢娘娘指点。”安槿瑛与沈珞馥不约而同言道。“好,两位妹妹陪本宫一同赏这春日良辰美景可好?”
安槿瑛与沈珞馥的关系虽经过金淑妃的调解缓解了几分,但这只是暂时的,半旬过后,她们的关系则变成了对头冤家。
酉时时分,女子细细碎碎的歌声从御花园娓娓道来,一抹玄色的神影从远处袭来,那人是当今圣上墨鹤凌,他脸颊微红,应是借酒消愁,他应是散心却被那歌声的悠扬、婉转所吸引。
“唉,臣子结党营私,卖官鬻爵,贪污受贿,独揽众权,这让朕如何是好?金氏不仅受封异姓王还手握兵权左右朝政,不得不削,安、李、魏也是与他一盟,得在朝中寻找适合之人,在找握把柄……”男子喃喃着朝中大事。“皇上,都这个时辰了,您怎么还在御花园,您不是答应了熙娘娘要去看她么,恐怕要来不及了。”“不急不急……你有没有听到什么?陪朕看看去。”墨鹤凌脚步一顿,言道。“啊,好吧。”跟在他身旁的太监说道。
随着脚步的靠近,歌声也越来越清晰,听清晰时他在原地愣了神,他垂眸,喃喃着什么,他继续向前,是沈珞馥,他却是二话不说把她抱了起来,抱着她回了寝宫。
“陛下?臣妾只是看御花园景甚美,不住歌唱,却没成想惊扰了圣上…臣妾还未给皇上请安,臣妾来御花园只是因思念家人…”沈珞馥倚在他怀,垂眸说着,墨鹤凌却未置一词。
“皇上,那熙娘娘那呢?”小太监提心吊胆的说着,还是特意等他们春宵过后说。“你去找人说一声。”“那沈常在呢?”“等等先,帮朕拧一道升沈常在为贵人的圣旨,便说是善解圣意,温恭雅静……”“是。”
启祥宫主殿内,安槿瑛听见小太监的通知后黑着脸,毕竟这可是奇耻大辱,她在府上哪受过这种委屈?她把架子上的瓷器摔下,以表示自己的心情,这声音甚至惊动了隔壁的萧懿璟。
“那是什么声音?”萧懿璟眉头一皱问到,她方才似乎被吓了一跳。“主儿那是隔壁熙贵嫔在发怒呢,听说是因为沈氏,是这样的,今皇上本是要去看她的,谁知却宠幸了沈氏……”“原是如此,我们安心养胎即可,看她们自相残杀也不错,她我见过,确实是个美人,但最吸引人的还是她那妙嗓,不过皇上喜欢她最大的原因应是她的出身,宫中官员小姐颇多,皇上还年轻,难免在朝中力不从心,在后宫中若是太宠爱一个官女,难免会忌惮其家族势力,更何况宫中大官世家多。我认为金淑妃应是想让她来制衡我,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