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危指了指他腰间:
谢危“既然如此,我看国公腰间的那块玉价值不菲,就用它来充数吧。我当禀告陛下,国公大义,慷慨解囊,甘愿舍弃珍爱之物,捐赠百姓。各位兄弟,你们当以国公为典范,快向国公拜谢!”
谢危“国公大义,请受吾等一拜!”
周寅之带头一下跪在地上。其他兴武卫等人全都齐刷刷地跪在地上。
“国公大义!”
“国公大义!”
声音震天,久久的在院子里回荡,左邻右舍都朝院子里望来。
薛国公红了脸,只得从腰间取下羊脂玉,恶狠狠地扔到了装衣服的箱子里。
谢危嘴角拉开弧度,在账簿上写下:
谢危“薛国公羊脂玉一枚,旧衣物两箱,谷物两箱。”
谢危“我等就不叨扰了,国公,告辞!”
皇宫御书房
沈琅“谢少师,赈灾事情进行得怎么样?张家村疫情可否得到控制?”
皇帝沈琅一脸憔悴,面色蜡黄,时不时咳嗽。
谢危“启禀陛下,张家村疫情基本得到控制,京城内秩序基本恢复。”
沈琅“怎么这么快?”
沈琅有些惊讶,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
谢危“启禀陛下,这次多亏邻县的一个巨商,他们慷慨解囊,从各地大量购买了药材输送到京,现在京城内几乎家家都拿到了防疫药。同时,张遮大人和姚上书亲自指挥,把有症状的人都快速隔离了起来,还搭建了医棚和粥棚,定时发药发粥。”
沈琅“哦,居然有这样的大义之人,疫情之后,朕一定要亲自召见他们,重重的赏赐他们!”
沈琅激动地从龙椅上站了起来。
谢危“陛下英明!陛下这几日龙体可好?”
谢危见沈琅面色蜡黄,形容枯槁,心里担心。
沈琅正要张嘴,突然感觉胸口一热,一股血涌上喉咙,吐了出来。
谢危“陛下。”
谢危吓得立刻上前几步扶住他。
沈琅手上拿着丝帕,看着丝帕上的血,苦笑一番:
沈琅“看来朕的病是好不了了。谢少师,切不可将朕龙体抱恙的事情说出去。谢少师,可有想好朕驾崩后,由谁来继承大业?”
谢危一惊,慌忙跪地上磕头:
谢危“陛下春秋鼎盛,只是最近日夜操劳,龙体欠安而已,请陛下多休息几日便好了。”
沈琅“罢了,朕的龙体,朕最清楚,你不用安慰朕了。朕宠幸薛贤妃也有些日子了,却不见她肚子有动静,看来朕是命中缺子,天要亡朕。朕皇弟临淄王沈玠仁厚贤德,能堪大任!”
谢危“陛下。”
谢危已经红了眼眶。
沈琅“你下去吧,朕累了,想要休息了。”
谢危“是陛下!”
谢危站起来,快步走出御书房。
皇帝心事重重,去了薛姝的贤妃殿。
薛姝怀里正抱着一只雪白的猫玩耍。猫通体雪白,如一个雪球,两只黄色的眼睛幽幽的看着薛姝,对着薛姝喵喵的叫着。听到猫叫声如同小孩一般,薛姝的心柔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