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最切实可行的办法便是逐一解开谜题。每个人所守护的能力各具特色,有的充满奇诡之力,有的则是在考验着人心的深浅。
雨晴丝这几天找舞娜娜,但她总说有事,去找她人还不在。
直到有一天,她看到舞娜娜和流缨一起,那一刻,雨晴丝的内心世界都要塔了。本来还能安慰一下自己,万一真的有急事呢?他一连好几天都是这样,自己找她老是说有事,流缨一找就去。
她堂堂大小姐居然比不过总队长的女儿,统治人还比不过总队长了!
就算这次的任务是她们一起去她还是胡思乱想,总想着,舞娜娜是不是真的不要她了?
这次的规则是:猜猜谁是凶手,平民之中混着一个凶手,他(她)可能会杀人哦,你们要把那个凶手找出来,最终只有一个人可以出来。
怎么感觉哪里不对呢?这个规则……有一个很明显的问题。
但他们来不及多想,心中只剩下如何在这场危机中求生,如何才能从凶手的魔爪下逃脱生机。
虽然有房间,但估计是很难睡着了。
舞娜娜察觉到今日的雨晴丝似乎有些异样,按照往常的情况,每当遭遇这般情形,雨晴丝总该是心生畏惧,继而前来寻求慰藉的。然而今日,她不仅未曾如预期般归来,甚至连言语都比平日稀少了许多。
就这样,在宁静中度过了一晚。日常依旧如流水般平静,只是往日繁忙的工作如今已悄然隐退。
但一连几天的宁静让越来越多的人感到不安,万一第一个死就是自己呢?
随着时间的流逝,人们的内心愈发慌乱不安。终于,在某个不祥之日,一位同伴悄然离世,这无疑如同巨石投入湖心,让剩下的每一个人心中的恐惧瞬间泛滥开来。
可能唯一变的就是从万一第一个死的就是自己呢变成了万一下一个死的就是自己呢。
但好像没一个人关心死去的那个人,也没人认真分析死因,他就这样悄无声息的离开。
舞娜娜本来是想找雨晴丝想想这个规则的,毕竟这么多天谁还在意这个,估计也就能记住,只有一个人能活。
然而,若是以往,雨晴丝必定会欣然相迎;这次却不僅对她避而不见,甚至刻意躲闪,显然是心中有了芥蒂。
日子一点点过去,越来越多的人在晚上死去,他们开始互相怀疑,互相猜忌,甚至有人直接将矛头指向了她。
“错的不应该是她吗!凭什么她是大小姐出生就华富贵?!而我们这些普通人连生活都难!或许在他们眼里从来就没有我们,利益才是一切!她可不怕,资本才是天地,她身后有人!可能结果早就安排好了!”
有一个人带头就会有越来越多的人跟风,甚至有的可能从始至终都没注意过她,甚至觉得以她的样子最不可能杀人,现在开始责怪她仅仅只是因为有人来做开头。
“对啊,资本家有多厉害我们能不知道,可能结果从开始就定好了。”
“逃脱只是个幌子,本来能活的就是她吧。”
“果然利益大于一切,老百姓都能直接抛弃。”
“没人会为了我们这种老百姓抛弃像她那样的人。”
“那她还不如一开始就死。”
面对纷至沓来的流言蜚语,雨晴丝的心中渐渐积聚起了一股无可抑制的怒火。她发现,每当自己选择沉默容忍时,那些蜚语就如同野草般疯长,愈发肆无忌惮。
但她不能动手,他们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她是凶手,如果现在动手,那她就会被立马认定为凶手,结果只有一个:死。况且过于愤怒的时候出手很容易把握不好力度。
她好像看定了一个人,但依然没有出手,而是默默回去。
舞娜娜在她回去的路上把她拦住:“你最近怎么了?”
“别烦我。”
舞娜娜发现她好像哭了,想起来她连着好几天找自己但自己没有理她:“我不是不理你,我找她是想打听一下,御醇不会唱戏。”
一听这话,雨晴丝放松了一点:“银儿弟弟不是会吗?他不仅会唱戏,还会弹琴,而且,就问一个戏就要好几天你看我信吗!”
放松归放松,她还是不信。
“你说,会不会我找的不是流缨,只是需要一个人挡着,我每次在她那边其实是事成之后假装在找她。”
“真的?”雨晴丝对此还是有些半信半疑,但基本上是信了:“那听戏的话不找他们两个还是找别人吗?”
“你怎么会指望书生和学子会唱戏。”舞娜娜对于她这番话表示叹气:“但……”
“学子会啊!”这句话是她们俩同时说出来的,看来他会唱戏是瞒不住了。
待雨晴丝将方才的经历娓娓道来,舞娜娜静静地倾听着每一个细节。
舞娜娜总算反应过来哪里不对了,明明规则让他们找出谁是凶手,但是却只能活一个人,那找出这个凶手有用吗?
舞娜娜开始细细品味那句简短话语背后的深意。
凶手会杀人,不杀人怎么能叫凶手?
明明规则里说平民里混入了一个凶手。
“要揪出凶手,却只能存活一个。”
到了揭晓凶手身份的那天,舞娜娜却选择让雨晴丝独自面对这一切。
“人和证据……”她在一旁观察着他们,雨晴丝,真的能活着回去吗。
可惜,他们的思绪太容易跟随其他人而走动,如果有人能顺从自己内心的想法,那现在还不算晚。
望着雨晴丝孤身一人面对这一切,她被赋予了最后一刻的重任——试图触动那些人的心弦,让他们正视自己的内心世界。然而遗憾的是,在这场灵魂的试炼中,竟无一人愿意打开心扉,聆听那来自心底的声音……
广播的声音响起,他(她)问谁是凶手,很显然,他们全部都指认雨晴丝是凶手。
就在他(她)要给雨晴丝定罪的时候,舞娜娜总算想通了一切,她想起了昨天晚上的话,才发现,好像什么都不重要。
昨晚:
舞娜娜虽然看懂了规则,但也存在一个误差,他们把找出凶手放在第一位,无疑是制造了恐慌,让人疏忽了只有一个人能活下来。
所以:“其实谁是凶手根本不重要,又或者,可能从一开始就没有凶手。”
就算给她定罪又怎么样?她会把她的大小姐护到最后一刻,说真的,这场凶手的对决有什么意义?估计他自己都能料结局会是这样,与其大费周章弄这么个东西,倒不如从开始就打一架。
她能斩杀守护人吗?!
或许,可以。
但,她是耗尽了一天的能量。
舞娜娜几乎耗尽了体力,剑插在地上,如果不是被扶着,可能连身形都稳定不了。
“这个身体还是撑不住。”
“神造神也会吃不消啊。”
“不需要你的评价,我的身体还轮不到你来说。”
“连自己身世都搞不明白的“人”,这么久了,不也只知道自己是神造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