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荣幸你做过我的学生。”

餐厅是邱里提前就预定好的，她提前预想过很多次要怎样跟朴灿烈讲述她的感情，甚至早就想好了要说的台词。

朴灿烈“吃好了吗？已经结好帐了，我们走吧？”

朴灿烈说是去卫生间，没想到是去结账，邱里知道自己的消费程度，所以这一顿她不想麻烦朴灿烈的，但事已至此，她不能抹他的面子。

邱里“好。”

他们俩正准备出门，却碰见一个熟人。

南薇“灿烈？你怎么在这？”

南薇，百辰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之一，也是百辰律师事务所创始人的女儿。

朴灿烈“来和以前的下属吃个饭。”

朴灿烈将邱里往后挡了挡，似乎并不愿意让南薇见到她。

邱里听着这声“以前的下属”，扭头看向朴灿烈。

邱里突然就有些心慌。南薇那么亲密地称呼他，他也没有反驳，现在对自己的称呼却这样疏离。

南薇“噢，我还有个应酬，先过去了，晚上我在公寓等你。”

南薇是一个很专业的律师，朴灿烈越是掩饰，南薇就不得不怀疑，于是毫无疑问，邱里的脸清清楚楚地被她看见。

南薇对邱里有点印象，之前的一次法律交流会上，邱里跟在朴灿烈身边，似乎是朴灿烈手下的实习律师。

邱里一路都没有讲话，朴灿烈亦是，这样诡异的气氛持续到走到朴灿烈的车子旁边，他刚刚拉开车门。

邱里“朴律，您和南律……在一起了吗？”

邱里声音里甚至有颤抖，但她自己没听出来，攥着包带的手愈发用力，指节已经泛白。

朴灿烈抬眸看她，没说话，然后默默关上了车门，拿出香烟。

邱里心跳一乱，对上朴灿烈的目光，像是在恍然间明白了什么，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她甚至不知道该做何反应，只是清清冷冷地站在那里，桐西的冬天很冷，邱里心想下次一定要多穿点，这样就不会冻得想要掉眼泪。

朴灿烈“下个月，我和南薇订婚。”

朴灿烈“我自己差点都忘了。”

他吐出一口烟圈，喃喃自语道。

邱里顿了顿，将要说出口的话变得分外艰难，苦涩在口腔中蔓延。

邱里“那……祝你……订婚快乐。”

几个字而已，她说得磕磕绊绊，拼了命的将眼泪往回憋。

朴灿烈“我应该可以算是你的一个老师吧？”

邱里“当然。”

朴灿烈“那么邱里，我很荣幸你做过我的学生。”

朴灿烈“一次都没有让我失望过，交给你的任务每次都完成得很完美，你让我很骄傲。”

邱里再也忍耐不住她的泪水。作为学生，她分外渴求老师的肯定；作为暗恋者，她知道，在这场兵荒马乱的暗恋里，她已经再没了将心意说出口的机会。

朴灿烈“别哭，邱里。我希望你能有一个很光明的未来，你一定会成为一个很好很好的律师的，我会坚守在这，等着你来。”

邱里已经泣不成声，朴灿烈温柔一笑，轻轻将她揽进自己怀里。

邱里“朴律，你订婚的时候，我可以去吗？”

朴灿烈“我希望你不要来，因为……那快乐并不属于我。”

朴灿烈在这天许愿，希望邱里永远健康、平安、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