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饷贪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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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如同潮水般淹没了阿奴的全身，冷汗顺着额发滑落，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

卓翼宸已经被青耕彻底蛊惑，眼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阿奴试图唤醒他，却被青耕一巴掌扇在脸上，打得嘴角流血，耳朵嗡嗡作响，整个人跪伏在地上，动弹不得。

赵远舟沿着密道走了几步，瞬间灯火亮堂了起来。他未见阿奴，却看到了卓翼宸。

阿奴此时被青耕拉到了阴影处，一把匕首架在她的脖颈上。

青耕原本是想拿她做人质，但阿奴已经虚弱得直不起身子，骨头软绵绵的，手腕处还有一片红疹。最终，她还是晕了过去。

她是被苦涩的药汁呛醒的，睁开眼时，众人正围坐在她身边。

卓翼宸“阿奴，感觉如何？”

阿奴点点头，示意自己无碍。她眸时，眼神湿漉漉的，仿佛受尽了天大的委屈，赵远舟见状，立即上前握住她的手。

众人见此情景，默契地向外走去，卓翼宸停顿了片刻，被文潇拉走了。

罢了，罢了，卓翼宸心想，这便是他的报应。他一次次地推开她，如今，角色调转。

阿奴“我好像……做了很长的一个梦。”

赵远舟皱眉，反问道：

赵远舟“梦？”

阿奴点点头，这个梦她做了许久，断续、凌乱，却能纂在一起，像是…

很多年前的事。

赵远舟怎会不知阿奴的意思，她终究是芙蕖，而非全然只是一只小魅妖，可若是她恢复了记忆，以芙蕖的傲骨铮铮，真的能承受得了一切吗？

他也怕。

怕她恨他。

阿奴“朱厌，我们曾经认识吗？”

她有许多变化，比如…灵动取代了曾经眼中的胆怯脆弱，比如…不再像过去那样称呼他为“大人”。

一句朱厌，流露出了一种明显的探究之意。

这样的她，的确如芙蕖一样。

赵远舟失笑了声，摇摇头。

但阿奴的反应出乎他的预料，她攀了上来，拥吻住他。泪珠蹭在他的脸上，湿漉漉的。赵远舟轻抚上她的头，与她唇齿相依，缠绵悱恻。

两人之间的气息交织缠绕，阿奴伸出手指尖轻勾着赵远舟的衣带。

赵远舟很是配合，还十分默契地调整了二人的位置，让阿奴能够坐到他的腿上。

一上一下，阿奴哭的惨兮兮，仿佛像是即将沉没大海的小船。

但却少有没有求饶，反而断断续续的说。

阿奴“大人，我好害怕。”

赵远舟轻柔了许多，连带着语气都带了诱哄。

赵远舟“怕什么？”

阿奴抽噎着说。

阿奴“怕遗忘，怕大梦一场后没有您。”

赵远舟向她承诺道。

赵远舟“不会，再也不会了。”

缠绵缱绻，一饷贪欢。

…

正在闭目打坐的离仑似乎感受到了异样，突然睁开眼，眉头一皱。半空中，飘落了一片正在缓缓消散的槐叶。

离仑嘴里流出一丝血，他不在意地笑了笑，眼神里带着不甘和兴奋。

离仑“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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