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痒。榻上阿奴口中干涩,声音细如蚊丝。她身体发麻,夹住被子。
鲜艳的花瓣溢出汁水。
唯独眼中细碎泪光闪动,看着似是伤心。
圆润泛粉的脚趾蜷缩着,救她,谁来救救她。
今日的月圆夜,欲感似乎比以往更加强烈,阿奴将头埋在枕里,什么都看不到。
腰上蓦然缠上一只手臂,似索命的恶鬼般。
赵远舟漆黑幽深的瞳仁中阴翳浮沉,像是要将这小奴吞噬殆尽。
阿奴不敢看他,仍那样趴着,躲着。
却被赵远舟抓着手腕扯起来,手段之粗鄙,弄的阿奴痛呼,但…如今只有眼前人能帮自己。
想起他告知过称呼,阿奴摸着他手掌,一点点攀上去。
阿奴“远舟大人,帮帮奴。”
阿奴恳求着,赵远舟盯着她,识海的两张脸重叠,最终落在阿奴的脸上。
她究竟有什么手段,能让声名远扬的大妖错乱,赵远舟似是丢失了一段过往,重要的回忆。
玉石近身。
阿奴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啜泣声大了。
赵远舟单手结印,指尖红光一闪,低声念咒。
赵远舟“禁。”
一抹妖术打入阿奴体内,难耐之感逐渐消散,眉目清明,此刻筋疲力尽,昏睡过去。
他终是没有碰她。
赵远舟单膝半跪下来,指尖触上红痣,没有任何反应。
她腿侧的小字,很是刺眼。
...
朱厌,为什么要说讨厌推秋千。
朱厌,为什么总是乐忠于送花。
云阶台上,凤凰树下,轻巧地悬挂着一架秋千。
这里闲云野鹤,离群索居。
少女头顶珠翠璀璨,身姿庄严华贵,瞳孔翡紫。但与之格格不入,是她那娇笑盼辉的脸。
秋千越荡越高,少女轻盈地站立其上,双手迅速结印,轻盈地腾空而起,然后稳稳落地。
她声音如潺潺溪水,清冷疏离。
芙蕖“朱厌,你迟到了。”
语气熟稔,并没有责备的意思,她只是阐述一个事实罢了。
来人身型颀长,一身玄黑,他带着一副面具,走近后,嗅着她身上的檀香,一点也不恼,反笑的开怀,指尖变换间,一朵如血的红花出现。
朱厌“送你。”
枝干尖棘未去,芙蕖伸手接过,终于勾了勾唇,她不似旁的圣女不染纤尘,她喜欢世间凡物,乃心之所向。
可惜芙蕖不能沾染,只能置身世外,连踏足的机会都没有。
道了句谢后,便坐回秋千。
朱厌绕至她身后,忽觉背脊有只大手,慢慢将她推起来。
一个神族后人,一个上古大妖。
竟也学起凡间的凡人来了,用手一点点将秋千荡高。
芙蕖“在高点。”
朱厌在她身后闷笑一笑,淡淡回应。
朱厌“嗯。”
然。
梦醒了,一切便要结束了,赵远舟探不出,但阿奴做了美梦,仿佛泡影般。
她仍是半人半魅的怪物,是妖中耻辱,人族喊打的一个…
物件罢了。
想起昨夜种种荒唐,自甘下贱。
y势po身。
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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