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阳高照,日光透过竹林的空隙洒在地上,映出众人不停飞舞翻跃的影子,刀光剑影之中,一抹绿色的淡影划过,没入苍幽的林间,悄然无声。“这百世花当真神奇,百草萃都奈何不了的剧毒,竟自己解了!”你惊叹自己百毒不侵的体质,同时躲在竹林里观战,在心中盘算起如何袭击宫唤羽和点竹。
宫唤羽修炼禁术,点竹身为清风派掌门、无锋首领,武功自然亦是高于在场的所有人,即便宫门众人一同作战,也渐渐落了下风。“锵——”刀剑相撞,余波震起地上的落叶,霎时间,尘土飞扬,众人陷入一片朦胧之中,周遭是诡异的寂静......僵持之际,一道人影闪动,惹得地上的残叶沙沙作响,众人皆警惕起来,猜想是何人来袭。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自是看见了声响的发出者,分明是宫远徵。下一秒,他飞身至宫唤羽身前,抬刀刺去,寒光锐利,直逼命门。宫唤羽侧身轻松躲过,不屑地扫了眼前者,“哼,不自量力,就凭你也想杀我?”宫远徵此时双目猩红,手臂上的青筋暴起,咬牙开口:“交出阿悦,否则我就算是死,也要让你陪葬!”“是吗?那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哦对,忘了告诉你,我死了,你的阿悦也活不成!”“你对她做了什么?!”“百草萃防不了的,只有蛊毒,不知各位有没有听过,锁、命、蛊!”尘土散去,宫唤羽张开双臂站在原地,嘴角勾起得意的笑,器张至极。上官浅瞳孔骤缩,脚下一滑,幸得宫尚角搀了一把才没有倒地。“锁命蛊......”上官浅在无锋十几年,怎会不知这锁命蛊,那是无锋研制的一种用来牵制敌人的蛊,此蛊一下,下蛊者和中蛊之人便会同生同死。上官浅和宫远徵心中发怵。你是上官浅黑暗世界里唯一的一束光,是宫远徵生命中最浓墨重彩的一笔。他们无法想象你若是死了他们会如何,但宫唤羽他们却不得不杀.....
“哥,交出徐姑娘,回头是岸。”宫子羽声线染上一丝痛楚,昔日血浓于水的兄弟如今却变成了敌人,换作是谁也无法接受。“呵,傻得可怜!”点竹直接挥剑飞来,又开始厮打。宫尚角将上官浅拉到身后,与宫远徵对视一眼,冲向了宫唤羽。你仍躲在竹林深处,见宫远徵几次差点被伤,心提到了嗓子眼,便开始提前运功,准备作战。终于,在角徵两人不断配合下,宫远徵找准了时机,攻向敌方命门。然而,就在刀尖离宫唤羽胸膛一指距离,即将刺破皮肤时,刀锋停了下来。宫远徵攥紧了武器,手指颤抖,指节因用力过度而微微泛白。这一命不仅是宫唤羽的命,也是他心上人的命......愣神之际,宫唤羽趁机脱身,一脚猛踹在宫远徵胸口,继而转身与宫尚角单挑。“远徵哥哥!”少女清脆的嗓音响起,声线带着颤。宫远徵一愣,不可置信地扭过头,与你对上视线。“阿悦?!你怎么在这,你怎么样?”他从地上撑起身子,抬起捂着胸口的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我没事,你忘了,我食过百世花”“这百世花还能防蛊毒?”你点了点头,扶起宫远徵,趁点竹知宫唤羽还未发现你,带着他再次潜入竹林中的安全地带。“远徵哥哥,你没事吧?”“没事,一点小伤。”少年倚着竹树就地而坐,眉头紧锁,嘴角还有残留的血迹。你放不下心,握住他的手。“你...你在做什么?”一道温柔的暖流由指间流转至心脉,宫远徵眸中的少女轻闭双眼,粉唇抿成一条线,静静地坐在他身边握着他的手。“你在给我...输送内力?”宫远徵不知道,这几个月里你一直苦练《清霜六式》和纯阳心法,内力增涨不少,前段时间无锋与宫门大战你自受重伤,宫远徵把出云重莲等各种奇花妙药都拿来给你补身子,内力更是突飞猛进。“别说话。”你轻声传出一句,宫远徵纵使有千万疑惑也只好压下心头。你给宫远徵输送了一点内力护住心脉,不多时,他的脸色也红润了起来。你睁眼,定了定心神,便和宫远徵回到战场附近。“你的内力..还够吗?”“别担心,我有分寸。”语毕,二人不再说话,盯着宫唤羽的动向打算袭击。
“哥!”见宫尚角受伤,宫远徵终于按耐不住,提刀冲了上去。趁宫唤羽与他交战背
对着你,你运起内力,向前攻去。内力凝聚至剑锋,所经之处的落叶皆被剑气割裂。剑风凌厉,一剑穿心!“砰!”鲜红的血喷酒在宫远徵和你的脸上,你猛得拔出剑,血液再次溅在你白皙的皮肤上,反倒为你平添了几分妖艳,宛若宫远徵培育的那朵曼珠沙,暗红的花瓣,危险又迷人......你提着剑,在宫唤羽不可置信的眼神中朝他微微一笑。
宫唤羽死了,宫门众人一同对付早在梨溪镇云家就已受伤的点竹,自是不多时便拿下了她。“上官浅,你个叛徒,我可是你师父!”“闭嘴,你不配当我师父!”上官浅走到点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点竹,“点竹,我孤山派血染满山之时,你可曾想过会有这一天?!”上官浅用剑指着点竹,眼尾的红色和眸中蓄起的泪仿佛在诉说着她的辛酸与恨。“我当初...我当初就应该杀了你!”“可惜啊,我会好好地活下去,而你要被我亲手送下地狱!”利器穿过心脏,血光飞溅,骤然倒地。
江湖,真的太平了。
回程的马车上,你闭着眼默念心法口诀修复内力。“天地自然,气聚一心...”“阿悦?”“纯阳热气,以固精元...”“阿悦?阿悦?”宫远徵轻拍了拍你。“啊?怎么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你失笑反问道:“怎么,不好吗?”宫远徵抿了抿唇,小声嘀咕着:“看来我得好好练功了,若是我到时候赢不了你,你可就得嫁给别的男人了,我可不允许...”“你说什么?”“没...没什么...”你瞟了眼他微红的耳朵,挑了挑眉梢。
不多时,你们便回到了宫门。“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你打了个哈欠,深深埋进被子,渐渐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