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清晨，沈桉伸伸懒腰，抬眼扫了一圈，没看见程言之，以为小孩是起来去上厕所了，怎料刚出门就闻到香味，顺着味道看过去，桌上包子豆浆全都有，沈桉挑挑眉，看到一旁低着脑袋的程言之便什么都知道了。

“吱吱，你不用做这些。”

“可是……”

沈桉打断她，走过去捋了捋她脑袋，剥了颗茶叶蛋送到她嘴边。

“你分明是十八的年纪，看着却跟十五六岁的一样，得多吃些有营养的，以后想吃什么就跟我说，我做给你吃。”

程言之腼腆的点点头，有些慌乱和不自在的从沈桉手里接过鸡蛋吃起来，沈桉见状勾唇一笑坐到人对面去一起吃。

……

办完更改监护人从公安局出来，沈桉当即打了五十万的款给人父亲，五十万说少不少，说多不多，但对比上能救出饱受家暴折磨的女孩也是值了。

程言之跟在沈桉身后沉默不语，走路一个没留神踉跄了一下向前倒去，沈桉眼疾手快的拉住将要倒下的人，好看的眉头皱了一下，但也就是这一下正巧落入程言之的眼中。程言之抿抿唇，抢先却怯懦着开口：“对不起……”

沈桉无奈叹气，惩罚意味的捏了下程言之的鼻尖：“笨蛋，以后走路专心些，不要再摔了。”

程言之缩缩脑袋表示自己知道，见状沈桉拉起程言之的手带她上车。

“之前那个学校资源不好，我给你找了个新的学校，现在送你过去。”

程言之闻言刚想开口拒绝，喉咙里却像是被东西堵着般发不出声音。程言之不愿去的，她已经让沈桉损失五十万了，她不想叫沈桉再为她操心。

送到学校门口，沈桉本来想送程言之进去，无奈接到公司的紧急会议，只得嘱咐几句，看着人快要进去就离开了。

程言之看着远去的汽车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看了眼学校还是往后退缩了，自己转校第一天老师不会注意到自己吧？程言之秉承着这样的心思转身离开，按着记忆中的路线往家走去。

沈桉到公司开会，总是不自觉分神，最后快结束了还是没忍得住拿出手机询问班主任小孩还适不适应，却未曾想得到的回答是程言之根本没来学校。

沈桉一下子慌了神，在会开完后立马拿起车钥匙回去找人，所幸之前给了人一个旧手机，连着自己手机的定位，很快就找到人的方位。

看到程言之在家附近沈桉松了口气，开车的速度也减缓了些许。

回到家正好在门口撞见小孩，沈桉走过去拉开堵在门口的人，解开锁进门，亦不忘叫人一起进来。

“别傻站着，进来。”

“怎么没去上学？”

程言之走进门拘谨的站在沈桉面前，听出沈桉语气里的责备咬咬唇没说话。

沈桉颇为无奈的揉揉太阳穴，一个伸手把程言之拉到身前，顺顺毛询问：“你别不说话 ，跟我说原因好吗？”

程言之垂眸，她不愿意回忆恐怖过往但又怕再不说惹恼沈桉，平复了一下心境开口：“之前在那个学校总被霸凌，你给我找了贵族学校，霸凌行为肯定会更严重的……”

沈桉顿了一下：“你都没有进去过，怎么就妄下定论呢？相信我，他们不会。”

还有一句沈桉没说出来，她沈桉是校董之一，谁胆子大到霸凌校董的妹妹？

沈桉实在看不得小孩委屈，顺势将人拉进怀里安慰。

看到小孩缓和沈桉就松开手，转身坐回沙发上，一条一条列出人做错的事。

“吱吱，今天你犯了三个错，第一条，你不应该不去上学，第二条，你不应该不跟我说就自己乱跑，第三条，你不应该有事不跟我说。我现在是你的监护人，会对你负责，三个错，一条二十，总共六十，有意见吗？”

沈桉打量四周却没发现什么能用的工具，最后只好把自己身上的皮带拆下来将就用。

程言之看见沈桉解皮带的动作恍惚间看到自己父亲把自己压在墙角暴打，眼里顿时蓄起泪水。

这边沈桉正叠皮带呢，却看到几滴泪从眼前掉落，但想到人之前的经历也就明白了，只是从桌子上抽了张纸给人擦掉眼泪。

“吱吱，我打你是为了教育你，不是拿你当发泄的工具，知道吗？”

程言之怯懦的抬头看沈桉，看到沈桉依旧温柔的眉眼放松些许，抬手扒住她衣袖乖巧的认错。

“我知道错了，以后不会再犯了，姐姐。”

姐姐二字落入沈桉耳中叫沈桉恍惚了一下，沈桉勾勾嘴角摸摸人脑袋：“好，吱吱知道错了，那我们就打三十，疼的话你就喊出声来好不好？”

程言之点点头，顺着沈桉的指示趴在沈桉腿上，不过刚趴下去的瞬间就红了脸，沈桉也注意到了，伸出一根手指点点她红的滴血的耳朵。

“还没脱就羞了？”

“姐姐...”

这声撒娇意味的姐姐一出，沈桉眼里的笑意都藏不住了，没再逗她也没去扒她裤子，直接拿起皮带就招呼上去。

沈桉不舍得用力，只用了五分力，见小孩没什么反应才敢多用几分。

加大力气才打五下就听到小孩细微的痛呼，沈桉颇为满意的又加了一分力气，不重不轻刚刚好。

“最后三下，我打一下说一个你犯的错并保证不再犯，好吗？”

程言之点点头，那姿势跟小鸡啄米似的，这边头还没点完沈桉一皮带就抽下来了。

“啪！”

这一下比之前所有都来的重，程言之闷哼一声没说话，在沈桉提醒之后才说出来。

随后的两下也差不多这个力气，但小孩明显适应了也按规矩来了，不过泛红的眼尾没能掩饰去她的疼痛。

沈桉将小孩拉起来抱在怀里揉揉：“你以后有什么事都可以跟我商量，不用自己憋着。”

“我以后不会了，对不起，让你担心了。”程言之一如既往的低头，却被沈桉伸手抬起，沈桉捧着小孩的脸： “不用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