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有些死气沉沉的,好似在悲鸣又好似在愤怒,女人望着这些平日和谐相处的人们,从心底直窜着恐慌,感觉有不好的事要发生,她往后面退着,村民向她靠近着
“你们是疯了吗?!什么人鱼转世什么乱七八糟的,你们都怎么了”
“你就是?!一定是!”
村民们开始声讨着女人,企图让她深陷其中无法浮出,一句句恶毒,难听,诅咒的话钻入女人耳里,她捂住耳朵试图隔绝这些声音,她蹲下泪早已模糊了双眼
(大家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奇怪,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连梦郎也跟着一起…)
不知是谁先开得头,朝女人扔东西,陆陆续续的村民也开始扔,臭鸡蛋,烂菜叶,石子身边有什么扔什么,只听咚的一声闷响,一股温热的液体从女人头上滑下,她抬起头伸手摸,一看瞳孔放大不敢置信
“血…血!”
村民们一看有些摇了摇头表示着无所谓有些捂嘴不出声有些还想上去补一下的,女人看着他们冷漠无情的脸,向后慢慢挪着,轻轻的摇着头眼中满是惊恐与不敢置信
有人窃窃私语着
“你瞧,她就是贱,这样了还不承认”
“谁知道呢,十有八九想装可怜博同情”
“我看啊~她就是个耻辱,根本上不了牌面就是个怪人”
“我看挺像那么回事,你看看那脸那身材,嫩的能掐出水来,还有那嗓子,啧啧啧,她不是谁是”
他们肆意议论嘲笑着,如无形的海水淹没着她的每一寸肌肤夺取着她的每一次呼吸,让人窒息的可怕
(不是我,我不是…)
一个踉跄女人差点落入河中,跌坐在地,人群攒动
“快让开,祭司大人来了”
人们口中的祭司缓缓向女人走去,如圣光般止于她面前伸出手,慈爱的笑着,温声开口
“别怕,跟我来”
祭司的话如有魔力般让人无法拒绝,女人搭上她的手,祭司掏出手绢轻轻为她擦去头上流出的鲜血,放好,拉着她向前走着好似在救赎着脆弱不已的雏鸟
(祭司大人…)
走到祭祀台边,祭司笑着放开了她的手,吩咐着让人控制住她
女人被壮汉死死按住,动弹不得,她大声质问着祭司:为什么!
祭司只是像看一只弱小无助的蝼蚁一般,轻嗤一声站在台上,居高临下轻蔑嘲讽着她的愚蠢至极
女人的世界如破裂般逐渐碎裂,瞳孔也慢慢从生机勃勃化为死寂
低头呢喃着
“不是这样的…我不是…她是个骗子…”
祭司看着她如同行尸走肉般没了生机勃发,抬手吩咐人做事
“几个人烧水,准备祭祀需要的东西,再找几块大石头”
村民们纷纷应和着忙碌着
(为什么?为什么?…)
一切准备完毕,祭司拿着不知是什么东西在台上画着不知的图案还有咒文
摆上三束花瓣成弯曲状带一点直溜,透着诡异的幽香让人痴迷其中,蓝紫的色调如蛊惑人心的妖鬼让人匪夷所思
开始起舞,那舞十分诡异
显得有些拙劣笨重,嘴里也不知念叨着什么,尤为怪异让人不懂她的用意
“祭司大人这是在干什么”
“不知道,应该是在给螟翎圣女说着什么吧”
“别说了,祭司大人已经好了”
只见祭司指着梦郎
“你,去,把水灌入她的喉咙再将其倒在脸上”
“是”
抬头望着正一步步靠近自己的丈夫,拿着那沸水腾腾的水桶,准备与祭司吩咐的一样往自己倒沸水的丈夫,摇着头,无声而又绝望的做着口型
梦郎,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