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重不轻的语气,看似没有偏袒,却处处透着威慑力
宫远徵声音低下来,他轻声但坚定地说
宫远徵哥,听你的。
宫子羽押下去。
金繁上前,宫远徵挣脱他傲慢地说
宫远徵放开,地牢的路我认识,我自己走。
宫远徵没有直接去地牢,而是起身走向了顾云皎
宫远徵一会我会让金复送你回去,你先回女客院,等我去接你。
顾云皎没想到这个时候他还能想起自己
顾云皎地牢阴冷,你自己当心些。
宫远徵放心吧
说完便转身走向了地牢,路过宫子羽身边的时候,挑衅的说
宫远徵你需要什么药,我可以派人给你送过去。
医馆的管事房内,侍卫们正在房间各处仔细搜查
宫尚角走了进去,不露声色地打量房间的结构,最终他停在窗前矮柜旁,抽屉都已经被拉开,里面空空荡荡。他看着抽屉露出怀疑,思索了一会儿,然后把整个抽屉抽出来,放到桌面上,对齐边缘,很显然,抽屉比桌面短了明显的一截
宫尚角带上麂皮手套,从抽屉中拿出了一块牌子,用指腹细细摩挲,令牌通体黝黑、冰冷,上面刻着一个“魅”字
消息不胫而走,上官浅的房间里,三个人坐在桌边喝茶
上官浅没想到,无名竟然在宫门里活到了现在。
顾云皎令牌竟然已经暴露,宫门就一定会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我们能想到,宫家也一定能想到。”
云为衫是啊,活得再久,现在也快死了。
顾云皎看着窗外飘起的雪花,想起在地牢内的宫远徵有些心不在焉
顾云皎我乏了,先去休息了。
半个时辰后顾云皎撑着油纸伞,手上提着一个食盒出现在了地牢门口,向门口守卫说明了来意,便被放了进去
宫远徵穿着单薄的贴身衣服坐在牢房内,身影格外孤寂
侍卫走上前打开牢房门便离开了
宫远徵这天寒地冻的,你怎么来了?
顾云皎走进牢房内,看着宫远徵震惊的眼神轻声开口道
顾云皎地牢里阴冷潮湿,我那里没有你能穿的衣服,便送来了些点心和热汤。
宫远徵起身接过食盒放在桌子上
顾云皎将东西拿出来摆到桌子上,将碗筷递给宫远徵
宫远徵这些事吩咐下人就好,你何必亲自跑一趟。
顾云皎公子既然选了我做新娘,那我照顾公子也是应该的。
顾云皎徵公子快趁热把汤喝了。
宫远徵尝了口汤,愣了愣轻声呢喃
宫远徵还是以前的味道。
顾云皎徵公子说什么?
宫远徵没什么,东西已经送到了,你先回去吧。
宫远徵等我出来接你去徵宫。
顾云皎好,那我先走了。
宫远徵看着顾云皎离开的背影,挑着眉眼里是压不住的笑意
执刃殿中,众人神色各异
花长老看着手中的黑铁令牌
花长老看来,这个无锋奸细已经潜伏多年,在选婚前夕找到机会掉换了前执刃和少主的百草萃,与混进来的无锋细作郑二里应外合,完成了这次刺杀。
雪长老点头
雪长老既是无锋搞鬼,那便不能中了他们的挑拨离间之计。
月长老宫氏一族一向以血脉为先,眼下新旧执刃交替,不免动荡,我们更不该血脉手足之间彼此妄疑,伤了和气,中了无锋下怀。
月长老从现在开始,宫门不许再出现家人内斗的丑态,一切到此为止!
宫尚角宫门换了执刃已昭告天下,现在撤换确实不免儿戏,但是……
宫尚角让一个纨绔无能之人坐上执刃之位,也只会让宫门沦为江湖笑柄。
宫子羽哪能受得了这般嘲笑,咬牙道
宫子羽你说谁是笑柄呢?